而火兒,這時很好的充當了翻譯官的角色,繼續向對方解釋道:“那邪帝廟地下的密道十分複雜,除了吸血蝙蝠之外,也有著無數的岔路。其中更有許多的機關,可供利用。”

“我們在那裡,完全可以做到進可攻、退可守。”

“用哥哥的話說,咱們這次行動,最差也能消滅他們中的一部分有生力量。就算最終不敵,也可以利用你的能力,時刻監控對方的動向,再籌謀後續的行動。”

“不論是要逐個擊破,亦或者追殺漏網之魚,都方便得很。”

心痕聞言,禁不住連連點頭,同時表示:“如果只是利用飛鳥等動物來追蹤敵人,我倒也有幾分自信。”

“那麼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發現但凡是自己能想到的問題,張放也都已經想到了,甚至已經想好了相應的對策,心痕在暗自感到安心的同時,終於還是決定把最後一個問題,也一併問出來,求一個安心:“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論是向雨田那四個徒弟,還是沈世風,他們的目的都是石青璇手中的邪帝舍利。”

“如果他們在邪帝廟中,見不到石青璇,只有我們幾個的話,是否還會跟著我們進入密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直到此刻,兩大碗麵條下肚的張放,終於感覺到心滿意足。

這才終於放下碗筷,自信十足的開口說道:“心痕兄有沒有想過,你口中的問題,也許並不是問題。我之前已經問過石青璇了,她並沒有見過尤鳥倦他們,以及你口中的那個沈世風。”

“也就是說,在敵方陣營之中,所有人都只知道石青璇應該是一個難得的美女,卻沒人見過她的真實模樣。”

心痕聞言,不由一愣:“花兄的意思,難道是?”

“你猜的沒錯!”張放自信的笑道:“趕巧,我也懂得一些粗淺的易容手段,雖然手藝並不精純,但想要憑空變出一個美女來,卻是問題不大。”

聽到張放這麼說,心痕不由瞪大了眼睛,腦海之中,已經禁不住開始想象,眼前這個花千樹,女裝之後,會是如何一般模樣了。

不過很快,他便注意到了張放的眼神,卻是一本正經的在他那張白皙俊俏的臉上左右打量。這種眼神,就好像是一個手藝精湛的雕刻師,在欣賞著一塊品質絕佳的璞玉,在思考要將其雕塑成什麼模樣。

一種不詳的預感,猛地自心痕的心底浮現出來。

這時,卻見張放的笑容,已經變得越發玩味起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心痕兄的相貌,竟然如此俊美,簡直好似女子一般。”

“嗯……也不能這麼說,你長得還是挺陽光的,一點不娘。”

“但只要稍加雕琢……”

張放的話才說到一半,便立刻收住了聲音,朝著一旁看去。

卻見一行三人,正騎著高頭大馬,不緊不慢的朝他們這邊行來。為首一人年約四十,卻滿頭白髮,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

在他的馬後,卻是跟著一男一女。男的瀟灑英俊、風度翩翩,卻絲亳沒有文弱之態。女子卻是剛健動人,予人一種充滿了健康的美感,比起那些嬌弱、小巧的美女來,又是別有一番動人心魄。

這三人剛剛轉過街角,便將目光齊齊鎖定在張放他們身上,也讓張放立刻生出感應,轉頭與之對視。

距離老遠,為首那銀鬚漢子便衝張放含笑點頭,顯得十分謙和。過不多時,這三人便在麵攤前停下了馬匹,銀鬚漢子帶著那少女,徑直來到張放所在的桌前,首先抱拳說道:“這位少俠,想來便是最近江湖上名頭最盛的花千樹,花公子吧?”

“好說!”

見對方如此客氣,張放也起身回禮,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這時,那青年男子已經給麵攤老闆打賞了一塊碎銀子,讓他幫忙將馬匹栓在附近的木杆上,跟著也來到老者身後,衝著張放三人含笑點頭。

銀鬚漢子則道:“在家宋魯,而他們兩個,卻是我的晚輩,宋師道和宋玉致。”

竟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