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嘉望著他,趙懿見她臉蛋吃的紅撲撲的,剛剛又喝了盞酒,唇粉嘟嘟的看著頗有幾分可人。

她身上還穿著嫁衣,紅綢襯著她的臉兒更加嬌嫩,鬢邊頭髮簡單的如雲一般堆積在旁,耳垂上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戴,反而中和了嫁衣的幾分豔麗。

此刻她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趙懿伸手將她勾過來,她身子嬌小,他不過單臂就將她撐了起來,她驚呼一聲瞬間離了椅子被他勾到了紅梨花木桌上,他還是坐在原來的椅子上,二人面對面挨著,她就比他高了一截。

她剛剛被他嚇了一跳,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微張:“剛剛還以為要掉下去了。”

趙懿的手扶在她的腰側,她的曲線在他手掌的感受下這樣清晰,他不過是輕輕的貼在上面,就彷彿已經感受到了馨香軟滑:“不會讓你摔下去。”

他的大手不動聲色的上下摩挲著,她的背脊都變得酥麻起來,不自覺就軟了身子。

平時都是她仰著頭看他,如今她坐的比他高了,這個角度能過清晰的看見他濃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樑,往下是嫣紅的唇。

他仰頭看她,細碎的燭火印在他的眸子裡,跳躍浮動間宛若有星火璀璨其中。

李寶嘉覺得這樣的角度難得又新奇,笑吟吟的將素白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的眼睛:“殿下的眼睛好看。”

她說的很真心。

他的眼睛不笑時也自帶了三分笑意,平時輕飄飄的看人時,總是若有若無的撩人魂魄,讓人不知不覺就溺斃在他如深海湖泊的眸子中。

趙懿笑了笑,將她拉的近了一些,貼著耳朵與她說道:“不及嘉嘉半分。”

他貼的這樣近,熱氣呼到她的耳畔和臉上,讓她覺得有些癢意,她咯咯的笑著,突然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要玩遊戲了?”

趙懿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前幾日隨口與她胡謅的遊戲,他想起那份避火圖,眸子漸漸的深了起來。

喉結滾動,他啞著聲音問道:“嘉嘉想玩那個遊戲嗎?”

李寶嘉點點頭,她很好奇,那個神神秘秘的避火圖,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不過在這以前,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狀似不經意的問:“嘉嘉可還記得,當初我與你說過,你是如何失憶的?”

“記得,我與你鬧彆扭跑到街上,有人騙了我,然後抓了我。”

她的腰緊緊的貼著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灼熱而堅硬的肌肉,在紅色的朝禮服下面蓄勢待發。

他道:“那日其實我還有一點未說,說出來是怕你傷心。”

“那天騙你的人,是你的朋友,你曾經很喜歡與她玩在一起,她為了一些事情,騙了你,才導致你受傷。”

李寶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就說當時他前面的事兒都說的這樣仔細,怎麼這事兒就粗粗帶過了。

原來是怕她難過嗎?

可是她本來就忘了這些事兒,就算聽他這樣提起,卻像在聽旁人的事一樣,心裡絲毫沒有覺得難受亦或是旁的。

於是她搖著頭道:“其實不用怕我難過,我聽著這些都沒有什麼感覺既然她欺騙了我,那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我為什麼要為這樣的人難過呢?”

她的頭歪了歪,眼神裡沒有絲毫介懷,顯然是真的不在意這樣的事。

趙懿的眼神裡閃過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暗芒,他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不過你被抓以後,她後悔過,曾經有想將你放回來,只是沒有成功,她如今恐怕也不好過,若是她回來,嘉嘉還會與她做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