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禮見狀低下了頭不去看他們,門外這時候敲門聲也輕輕響起:“殿下,世子帶著人回來了。”

趙懿抬頭道:“讓他帶著人進來。”

林鳳禮也行了禮就退下了,他現在要去找鄧太醫要方子,改良一下目前的藥方,而且雖說能夠抑制,但還是要早些弄出這次瘟疫的有效藥解決了才是。

畢竟看著李寶嘉那個嬌嬌柔柔的樣子也不是能忍的,這個病到後期就是成年男子也要忍不住哀嚎出聲,更何況她呢。

周暨南很快就提著人進來了,他站在屏風後面,有些嫌棄的將人就往地上一扔:“開始以為是個姑娘,可讓我好找。”

“原來是個男孩嗎?”李寶嘉深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輕輕,眼神就不行了。

他力氣可不小,他是隨隨便便一扔,那男孩直接撞在地上忍不住發出悶哼,估計給他疼慘了。

周暨南一腳將他踩住:“你自己說,為什麼故意抓傷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可是救了你,白眼狼。”

那男孩被踩著也毫無生氣,只是雙手還不停的想要去抓撓自己身上,他有些地方已經被抓的滲出了血,星星點點印在髒兮兮的衣服上,看著頗為嚇人。

他不住的道:“對不起,對不起……”卻也不肯說旁的話,只是機械性的重複這兩句話。

趙懿突然問周暨南道:“那些病患在城內遲早會殃及別的人,這個傳染也不好控制。”

周暨南馬上懂了,回道:“那……這些人不如都拖出去火葬吧,燒個乾淨,也好過全城人遭殃。”

底下剛剛還無動於衷的男孩馬上抬起頭,齜著牙齒,眼睛紅的像一頭小獸,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要撲起來:“我不允許!不能這樣做!你們……你們……”

他像一條被捉住的魚奮力撲騰,可惜周暨南踩的太緊了,導致他努力了很久也還在地上,過了一陣他實在累了,才又重新安靜下來。

李寶嘉在床上看著這一幕,心裡倒是難得的沒有什麼感觸,她與他無冤無仇,甚至還幫過他,他卻要害死她,她對這樣的人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同情心來。

別看她這樣,她可是一等一的記仇,別人對她的不好都一點一點記在心裡呢。

不過她也覺得那些病人還有救,想要說話,趙懿卻捂住她的嘴巴,她柔嫩的嘴唇就這樣貼上了他因為常年練劍而有些粗糙的手心,他的手指都微不可查的動了一動。

李寶嘉瞪大眼睛看著他,想無聲的問他幹嘛,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趙懿卻湊過來,嚇得她趕緊把眼睛閉上,一個溼熱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上,氣息交纏,氛圍曖昧到了極點,李寶嘉又被她捂著嘴,又不敢睜開眼睛,心裡暗戳戳害怕的想,萬一這時候睜開眼睛,他又湊過來,豈不是會把她親瞎。

於是她眼睛閉的越發的緊了,趙懿看她一副緊張又抗拒的樣子,小臉憋的通紅,也就鬆了手,只是在她耳邊輕輕噓了一聲。

蘭草的香味鑽進了她的腦子裡,將她裹的緊緊的,他一鬆手李寶嘉就捂著耳朵鑽到了被子裡,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可憐兔子,趙懿看著床上的小鼓包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對著她腦袋所在的地方點了點。

屏風是半透明的,周暨南在外頭雖然不能看的特別清楚,但是他們貼的極近,他的手不自覺便按在了屏風的右側,骨節分明的手指都抓的有些泛白。

趙懿似是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唇角又似有若無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