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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城一處外頭看著平凡的院子,裡面卻是極盡奢華,歌舞昇平,連路邊小道上都鋪了寸尺寸金的地毯。

來來往往的侍女穿著清涼,赤著腳走在乾淨潔白的地毯上,端著精緻的吃食匆匆忙忙的走來走去。

趙瓊坐在座首,躺的歪七扭八,衣襟大開,懷裡一個肌膚白皙,腰似水蛇的侍女媚眼如絲給他斟酒,他卻搖搖頭,就著美人的手,另一隻手摟住她的纖腰,直接拿著酒壺往嘴裡倒酒。

清澈的酒水順著他的下巴流入衣襟,趙瓊笑得肆意,眼神裡盡是調笑。

他的手圈著美人的腰,手的膚色比那美人的肚皮還要白,像一件幾乎完美的藝術品,充滿了美感。

旁邊的人抖得像篩子一樣跪在地上,頭緊緊的貼著地面,不敢看上面的那位。

趙瓊喝了幾口盡了性,便將那個女人甩到一旁:“果然不應該和前朝那些蠢貨合作。”

“之前趙懿就帶了這麼點人,足足千餘人派出去追殺,那群蠢貨也沒成功。”

“平城那次還指望著那個林家?也不看看他們家主是個什麼貨色就上趕著去送死。本世子還以為他們多大的能耐,一群飯桶。”

他有些搖晃的站起來,因為喝了不少酒眼尾泛紅看起來更加病態,他突然轉過身將手搭在站在後面的趙敏安肩上,她瑟縮了一下但是沒有躲。

趙瓊說話都噴灑著酒氣,只是他身上的酒味不似大部分男人身上的那般臭烘烘,而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香味,讓聞到的人也好似喝了酒一般沉醉不已。

他滿意的笑了笑:“我的好姐姐,你說這些前朝的蠢貨是不是不值得信任?”

趙敏安還沒點頭他又自顧自的接著說道:“看來我應該親自出手了,殺不了趙懿也能噁心他一番。”

“這一次,就讓涼州徹底脫離他的管控,你說好不好?”

趙敏安點點頭,她的眼眸垂下來,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她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如此,今日已經算是正常的了。

趙瓊笑了一下笑:“那你是不是該為我做點什麼?”

趙敏安遲疑道:“做什麼?”

趙瓊卻並不答話:“現在你不必知道,之後會告訴你的,若你做好了這件事,我便賞你一個獎勵如何。”

趙敏安對這個倒是不太感興趣,只是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他下一句便讓她瞪大了眼睛:“我想想……就賞你自由如何?從今以後,你不是趙家人,也和耶律無關,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個獎勵你喜不喜歡?”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眼睛瞧,眼角眉梢盡是戲謔,趙敏安明明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多麼的惡劣,玩弄過她多少次,但他說出這句話時,她還是不可抑制的心動了。

就像一個財迷看到滿是金銀珠寶的火坑,明知有鬼還是想要去試試。

獲得自由是她的夢,從小到大想了無數次,夢了無數次的夢。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恍惚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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