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道:“是的,如果他會平城,基本都是待在這個地方。”

李寶嘉走上去站定了,綠意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慢悠悠的開了。

大白天的,裡面一絲光亮也無,窗子都被釘的死死的。

裡面的人探出頭來,一個人在屋裡,還戴著面巾,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長,眼睛是典型的丹鳳眼,不過比一般的那種要更加狹長一些,露出來的膚色白到有些透光,一看就是常年不見陽光。

他的眼神淡漠地掃向她們,讓被看到的人都如同進了寒潭洞,涼絲絲的。

這種淡漠不是趙懿的那一種傲然恃物藐視一切的淡漠,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不關心任何事物的那種淡漠,薄涼到讓人心驚。

他問:“什麼事?”

他雖然身姿挺拔,但是聲音嘔啞難聽,像是被什麼糊住了嗓子,乾裂的厲害。

李寶嘉愣了愣:“你、你是林鳳禮嗎?”

他點點頭:“治病的話你要排隊。”

她搖搖頭:“不是治病,我想問點事情。”

她自然也是打聽了他的習慣的,示意了一下,後面綠意便奉上了一大袋銀子。

掂量了下倒是挺重,沉甸甸的很實在。

他有些意外掃了一眼李寶嘉道:“進來吧。”

他側過身子讓她們進去,李寶嘉帶著綠意走進去裡面的衣物瓶瓶罐罐等雜物堆得滿滿的,幾乎讓人沒有地方落腳。

裡面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個微弱的燭光,小火苗微弱的可憐,只能照亮桌角那一塊小地方。

別的地方都籠罩在濃濃黑暗中。

他將門虛掩上,給她們隨意的清理了一下椅子的雜物:“坐吧。”

李寶嘉坐下便開門見山道:“你可知道王家的媳婦平氏的事兒?”

“你問她做什麼?”

他卻沒有立刻回答她。

李寶嘉道:“這個重要嗎?”

“很重要。”

李寶嘉皺了皺眉頭:“這個平氏真的死了嗎?我好像、又看見她了。”

林鳳禮往床上一坐:“她是死了,我親眼看見的。”

李寶嘉問:“她當初……是怎麼死的?”

“得了病,治不好,就死了。”

他的回答很籠統,也沒說她患了什麼病,只是說她得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