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太不淑女了,她左看右看,趙懿笑著點了點她:“沒人看見你。”

後面的小丙也揹著一大堆東西,鼓鼓囊囊的,李寶嘉彎腰進了轎子,就忍不住哇了一聲。

趙懿可真是一個會享受的,一點也不委屈自己。

轎子裡面空間比一般的轎子都要大,地上鋪了一大層軟軟的絨毯,上面還有個擺著茶壺的小桌子。

坐墊也很厚,坐上去軟乎乎的,轎子內部四角竟然還鑲嵌了黑曜石,原本是昂貴飾品的黑曜石可能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人鑲嵌在轎子裡,暴殄天物啊。

李寶嘉暗自感嘆一番他的財大氣粗,就叫小丙也進來,結果小丙兩隻手揪著包袱帶子,就是不進來:“小姐,我……我坐在外面就好了,裡面太乾淨,我、我怕弄髒了。”

而且她也不敢和太子殿下坐一個轎子裡呀,她一個廚娘……

李寶嘉好說歹說,她就是要在外面,坐在車伕旁邊,李寶嘉只好自己進去了。

她一坐下就將包袱推在旁邊,趙懿盯著看了一會兒,問:“你……這都是些什麼?”

李寶嘉把它們拿出來一一擺開:“都是路上必須要用到的東西啊。”

邊說邊將它們整齊的疊起來放在桌子上,各式各樣的小點心,還有一些花裡胡哨的首飾胭脂。

甚至還有一些七的八的小玩意,葉子牌,棋子之類的。

趙懿嗤笑一聲:“這麼大一個包袱,裡面就全是這些玩意兒?”

這些吃的根本就收不了多久,首飾之類的在路上更是沒必要,葉子牌之類更是……無用中的無用。

若是隻帶了這些東西,她根本走不了多遠就得回京城去。

李寶嘉不滿道:“這些才不是什麼玩意兒,這些可好吃呢,都是我昨日辛辛苦苦才買齊的耶。”

本來是給她和佳瑛姐姐路上吃的呢。

葉子牌和棋還能在路上解悶,不然一路上這樣久,都悶在馬車裡多無聊呀。

她開啟一盒龍鬚糖,小手一捏就遞給他:“不信您嚐嚐嘛。”

趙懿低頭就著她的手就將糖咬了去,還有意無意輕輕的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

李寶嘉笑臉都僵了,天哪他、他舔到她手指了……還溼漉漉的……

趙懿抬眼看她,眼角的朱痣將他微微上挑的鳳眼襯得更加雅緻風流,舔著嘴唇的樣子更讓人難以抵抗:“怎麼了?”

李寶嘉一臉生無可戀,心說你舔到我手指了,好惡心嗚哇哇。

她不動聲色的悄悄在小手帕上蹭了蹭手指:“沒什麼沒什麼,殿下還要吃嗎?”

趙懿看到她的動作,也只是微微勾起了唇角:“不用了,你吃罷。在外面不要叫我殿下,就叫我周淮安罷。”

周是他母族姓氏,淮安是他的字。

李寶嘉點點頭:“我們是不是要偽裝身份啊,那我要不叫周寶嘉?像兄妹倆。”

趙懿道:“我和你像兄妹?”

李寶嘉趕緊狗腿道:“當然不像啊,您看您這樣的英姿,怎麼會有我這樣普通的妹妹,這不是在外面不得已嘛。”

“您要是不滿意……那……父、父女?”

趙懿一臉黑線:“就兄妹吧。”

再說下去還不知道她要說出些什麼離譜的關係來。

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