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也、也沒了?”

呸呸呸,她說的是什麼話啊。

什麼叫也沒了,活著還能過來嗎。

趙懿顯然被逗笑了:“嗯,被你氣沒了。”

李寶嘉默了一會兒:“殿下……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昨日花燈節和您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嗯,我知道。”

李寶嘉有些驚訝看向他。

他笑得柔和:“我會等你親口同意的那一天。”

當然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能忍到什麼時候他也說不準。

李寶嘉心說你不用等,我不會同意的。

又有心想問問蘇如慧的事兒,但她又忍住了。

拜託了,你都打算和他沒交集了,還問這些做什麼,顯得和個深閨怨婦一樣。

他估計也不知道她知道了這個事兒,萬一去問徒贈尷尬。

所以李寶嘉頓了頓,最後又什麼也沒說。

趙懿一看她那小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眼眸深了深。

他知道她對他成見頗深,他也不打算現在就和她解釋這些。

畢竟等她自己發現,發現自己在這事兒上誤會了他,以她那柔軟的性子定然會愧疚。

他還有機會不是嗎?

趙懿啊趙懿,你何時也要靠愧疚和同情來求得憐愛了。

無論他內心如何閃著小心機,面上還是一派正經:“嘉嘉,你回來可還住的習慣?你不是慣嬌氣,頗為認床,孤給你將你喜愛的冰蠶絲綢緞的被褥拿過來了,還有一些你平常愛用的東西,你不是最喜歡那全身西洋鏡?這個東西太大,還在路上,乖乖再等一等。”

李寶嘉內心土撥鼠尖叫,她的被子!她的西洋鏡!

臉上倒是嚴肅著:“不用,殿下,您還是把這些收回去吧,我沒有那麼嬌氣,用的慣的。”

她又不是太子妃了,還一個勁兒的用東宮的東西,像個什麼話。

雖然她的內心也很想念這些東西,但是她是個有骨氣的人,說不用就不用!

趙懿道:“你用不上的話就扔了吧,留在東宮也沒什麼用。”

李寶嘉道:“怎麼會沒用呢,宮裡還有那麼多女人………”

啊天哪你在說些什麼,李寶嘉。

她現在簡直想給自己的嘴巴貼個封條,求求別說了,這句話好似吃醋了似的。

什麼宮裡還有這麼多女人……

趙懿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了,宮裡沒有女人,今天一早全部遣散了。”

李寶嘉嘴巴都張成了O型:“那她們要去哪裡啊。”

“孤又沒有碰過她們,她們至今仍是處子之身,給了一筆安置費,以後想嫁人便可以嫁人。”

雖然有些人不願意出宮,還是被拉著強制扔出去的。

李寶嘉腦子都是懵的:“沒、沒碰過?為什麼啊?”

難道是不行了?

她的眼神往下游了幾寸,又危險的停住了。

趙懿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想什麼呢,懷疑我不行?嗯?”

這可關係到他一個男人的尊嚴,不能馬馬虎虎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