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捕頭看著身後富麗堂皇的裝束,還有那門框上到巨大牌匾,眼中有幾分羨慕。

不過他卻掩飾的很好,現在主要還是想要找到兇手,進而領到懸賞。

“秀府就是最後的指向。”

“但你確定是這裡?這裡可不能隨便查…你懂不懂?”師爺皺眉對許捕頭說道。

秀府這種地方可不能隨便查,進去之後雖然不會吧你怎麼著,但如果你一點東西也沒查詢就想走, 那就是你當差生涯的最後一天。

絲毫不誇張,之前的縣令就是因為得罪了秀府,從而被查出家中藏有髒銀,而後被免去了職務回家種地。

在返鄉途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誰也沒找到他。

這件桉子也沒人追查,最後不了了之。

“是不能查,所以我也在想到底進不進去?若是進去之後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那麼今後我也就只能回家種地了。”

“而且若是……”

許捕頭剛想說什麼,身後秀府大門就開啟了。

一個身穿灰藍粗布的家丁踢著一桶血水走了出來,裡面還有一些碎肉。

“閃開!秀府這裡不讓站人!”家丁一邊說一邊向街邊的收汙車走去。

說是收汙車,其實就是一個平板車上放了兩個大木桶,家家戶戶可以往裡到夜間產生的汙穢,像是剩菜剩飯也可以往裡到。

許捕頭聞著桶裡飄出的血腥味眉頭一皺,這並非是牛羊豬的血味。

家丁走到收汙車前,將手中的木桶傾倒而出。

許捕頭的眼睛緊盯著家丁倒出來的東西,童孔巨震!

他看到了什麼?

牙齒…臟器…還有頭髮……

這些混合著剩菜剩飯與昨晚的汙穢都倒在了收汙車的大桶當中!

“你看到了嗎?”許捕頭目光回退,轉而看向師爺。

師爺並未說話,而是用腳戳了一下掉落在地面的一片骨頭。

血汙從骨片滴落在地,甚至沾在了師爺的靴子上。

“看到了……”

師爺睜大了雙眼,怔怔的看著地上的骨片。

“這是……張竅?還是其他的人?”師爺後退了兩步,生怕沾染上什麼晦氣。

“是張竅不是張竅又有什麼關係……即便不是,他也是一條生命。”許捕頭剛想上前詢問,卻被師爺拉住了衣服。

“別去。太刻意了會引起懷疑。”師爺說著又坐在了路邊,正擋著秀府的門口。

那名僕人見師爺又坐在了門口,他連忙叫到:“喂!起來!知道這是哪裡嗎?!跟你說了不能坐你聾了啊!”

師爺聽到那名僕人的話後面帶畏懼的站起了身,而後道:“這位仁兄,我是打算進皇城趕考的秀才, 今日路過此處實在難以忍受飢餓,能否給我幾枚銅板買個包子?”

師爺說話極為真誠,看的一旁的許捕頭有些發愣。

看來這人真是個天生的奸詐之徒,瞎話說來就來。

那名僕人皺了皺眉,看面前這人穿著並非是窮苦人家出身,怎麼會沒錢?

師爺見他不說話,只是眼神狐疑的盯著自己,隨後撇了一眼衣袖,立馬瞭解了情況:“這位兄弟,我半路在恨莽山遇到了一夥土匪,把我身上的銀子都截了去,並非是故意找您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