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

管家每個關節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背後的觸鬚也逐漸潰裂,就好似陶土一般,散落成了飛灰。

“老爺…老爺!我為玉府盡心盡力,你為何如此對我!!

啊!!”

在最後消散之際,管家走到了謝圖與花夕霧面前,跪下拜了一拜。

“謝了二位。

我終於,可以歇息一下了。”

管家消散成了一捧黃土,雖然他已經沒有了口腔。但說的話,二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他,好像也是一個可憐人啊。”謝圖蹲下身,靜靜思考著那句謝謝。

振聾發聵!

雖然聲音不大,但他已經多久沒有聽到了。

“可憐人。確實是可憐人。

但,你我也是可憐人。

我離這裡越近,越能感覺到內心的怨恨與不安。”

花夕霧捂住心口,臉色有些難看。

那股不安與怨恨,就好似宿命一般。

不剷除某個人,她寢食難安!

“我也是。

你拿著相機,我去給你拿金剛杵。”

謝圖幾個健步上了樹,再從樹幹上爬到了房頂上。

只是他在上面抬眼一看,就被嚇得坐在了瓦片之上。

一座由骸骨而成堆積的屍山,遠處還有隻類似於蜈蚣的惡靈,將一個小惡靈給吞了下去。

蜈蚣狀的惡靈扭頭看了這邊一眼,嘶嚎一聲又順著房簷爬了下去。

如果細看,那蜈蚣其實是一個一個人體拼接而成。

每個人都從口中吐出一個人的上半身,才形成了這樣一個蜈蚣。

“怎麼了?!”花夕霧見謝圖一屁股坐在了瓦片上,有些焦急的問道。

這邊她剛說話,遠處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哭嚎。

“沒事…”

謝圖連忙爬回樹下,對著花夕霧說道。

只是臉色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