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醉模樣,怎看也不像還能編出瞎話的樣子來。

許是,自個兒想錯了吧。

於是便說道:“青仙此人,行俠義之事,解百姓之憂,我若真能有緣相識,當是一大幸事。”

說完這句,回頭看了看喝的正歡暢的世子,還有一眾賓朋。

輕嘆一聲,像是對季離,又像是對世子幾人,說道:“少年應有志,不動如山,為國為民。”

季離仍雙手捂臉,沒說話。

“季離,你等著,改日我會找你一戰。”

李沉魚漠然說過一句,轉身離開。

心裡卻是想著。

今兒個,就算了吧。

季離都醉酒了。

明兒個,怕是也不行。

他會頭痛。

總不能乘人之危。

可不知怎的,季離聽著這句,忽地騰身而起。

身後的仙兒和劉治容都嚇了一跳。

李沉魚聞聲,也回過身來。

眼瞅著季離紅著臉,眼神迷離。

“三公主武藝高超,季離……甘拜下風!”

高聲喊過一句,季離撲通一聲,仰面躺倒。

也不知是無心是有意,不偏不倚,剛好摔在了沈京昭的身上。

宴席間,世子和那些賓客聽到喊聲,趕忙跑了過來。

李建成扶起季離,口中說道:“姐姐唉,人家都醉成這樣了,您怎還動手?”

白靈兒與柳如是也挽著手走來。

卻也是以為,三公主方才對季離下了重手。

李沉魚平白蒙冤,只得冷哼扭頭。

“我沒動手!”

隨後,回了殿上主座。

白靈兒和柳如是也轉身跟上。

李建成說什麼都不信。

“嗯,您沒動手,才怪了!”

小聲嘀咕一句,李建成便向仙兒與劉治容告罪,讓她二人扶著季離回青仙樓。

並且,世子與徐寄遙一同,送出了挺遠,才先行返回。

徐寄遙看著季離與倆侍女上了狼獸馬車,隨後和旁邊侍衛說過幾句,轉身進府。

天色已晚。

北城街上,燈火通明。

馬車上,季離枕著仙兒的腿,仰臥在軟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