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

起豔陽。

季離只覺得白起此言,實在貽笑大方。

“將軍,我本就是無償搭救,如今您既然安然無恙,我也就算放心,您只管走便是了,為何還要說的這般冗長?”

張西西於白起背上輕咳。

意思是,你此事做得不對,尤其,那少年揮揮手,你就得沒命。

白起沒言語。

此時,季離禮過,轉身便走。

白起最後衝他說了一句。

“南平以南,往後你來,分你一半。”

季離沒回頭,僅一笑置之。

他以為。

南平往南,白起說了能算?

雖說大乾殺神,至今戰場上未嘗一敗。

徵南軍所過之處,南人早就聞風喪膽,恨不得城門大開,捧著城主腰牌印璽,雙手奉上。

可那是從前。

好漢還不提當年勇。

大衡國十幾年間韜光養晦,藉著通天教主一朝通九轉,跨立天地間。

剛好換了面貌。

大衡黑甲軍,也再不是被白起殺的丟盔卸甲,潰不成軍的那敗兵之師。

望北城外,如今已是旌旗蔽日,士飽馬騰。

不過,聖人黃金甲曾言道。

等戰事一起,南方就再不是四季如春的爛漫景緻。

北邊兒的寒涼浸染,南邊兒何處還能置身事外?

無論大衡還是南勝,無論誰與誰戰。

都逃不脫大乾鐵蹄橫掃,萬箭侵襲。

徵南軍一到。

盡數掃空蕩盡,才能算是完結了事。

這便是大乾征戰。

全無道理可講。

季離走了。

他走之後,宮門大開。

白起如願以償,進了宮。

從今往後,鎮南將軍不見了。

大乾有了第二位異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