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捂嘴巧笑。

季離無言以對,只得羞憤轉頭。

聾娘這會兒已經站在二樓的第二間房前。

南玲瓏此時正輕倚門旁,一雙迷離的桃花眼,好奇的看著聾娘身後的季離。

“見過聾娘,少主。”

南玲瓏禮過,舉手投足都自帶一種柔糯的憐人氣質,格外動人。

“今日無事,起牌。”

聾娘仔細瞧過,南玲瓏身體並無大礙。

十二位紅倌人中,她是最為出名的一個,算的上是頭牌花魁了,所以平日裡只要她起牌,便總會有達官顯貴世家公子慕名而來。

“少主,方才聽您與婉兒說,今夜花船爭豔,是您守船頭?”南玲瓏對著季離輕聲問道。

季離倒是沒想到南玲瓏會同他說話,畢竟之前與她素未謀面,頂多是昨日在大廳,南玲瓏於一眾姐姐之中樣貌算是出眾,所以看過一眼。

“是,玲瓏姐姐可是有事?”

“少主,今夜花船三人,能否算奴家一個。”南玲瓏說話間輕咬朱唇,眼含期待。

這南玲瓏姐姐生的如此楚楚動人……

也不是不行。

季離想著,他孃親方才說過,只要是他瞧著好看順眼就成,而南玲瓏自然算是好看,又極順眼的。

“好,若是玲瓏姐姐想去,自無不可。”

“謝少主!”南玲瓏再施一禮。

“姐姐不必客氣。”

說完,季離便隨著聾娘往前走。

南玲瓏也學著胡婉兒的樣子,摘下了寫著名字的紅色木牌,回身關門。

而聾娘此時卻輕聲說道:“季離,南玲瓏有一情郎,我瞧著心術不正,便攔了幾次,今夜若是她求你放那情郎登船,你記得不要應允。”

季離這才清楚,為何南玲瓏會開口求他帶著上花船,原來是抱著與情郎私會的念頭。

不過既然聾娘說她情郎心術不正,那就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於是季離點頭應道:“孃親,我知道了。”

聾娘許是怕季離不上心,又再說道:“她也是命苦,父母為了養活弟弟,逼著她給老頭子做小妾,她萬般不願,最後逃出家來,幾經輾轉,才在樓裡落了腳。”

“若是能有個好人,我也就放她離去了,但這男子絕非良人,你今夜一定不能心軟。”

“孃親放心,我記下了。”

而身後的劉治容輕嘆道:“這便是重男輕女,大乾陋習。”

大乾陋習?

季離回過頭來,認真問道:“重男輕女,不該是男子提重物,做重活兒,女子提輕物,做輕活兒嗎?”

仙兒美眸一亮,不由的點頭道:“少主說的極是!”

劉治容卻沒言語。

她突然有了個想法。

該怎麼哄騙少主隨我回南勝呢?

巡房早事,從接下來第三間的紅倌人李香君,往後倒是一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