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一拍桌子,瞬息間,他周圍變成了一個黑綠色的區域,其中湧動著磅礴浩瀚的生氣與死氣,如同一片洶湧的汪洋大海。

一個恐怖的虎頭咆哮著衝顧陌咬了過來。

“滾!”

顧陌冷哼一聲,輕輕一跺腳,真氣洶湧出去,蘊含著無盡刀氣,轟劈在那虎頭上,直接將其劈得支離破碎。

大廳裡,如同狂風席捲過一般,

一眾人都紛紛後退,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紛紛碎裂。

晏同眉頭一挑,道:“你竟然是宗師,難怪敢跟本巡檢狂妄!”

顧陌瞥了一眼,說道:“最後說一次,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如果要打架,老子也跟你奉陪到底。”

“夠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彷彿大浪撲來,將整個大廳裡遊蕩沉淪的真氣全部給鎮壓了下去。

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身著黑袍的提刑司的人,但他們的服飾有一些區別,黑袍上有一把劍,那是提刑司總部的標誌。

當那人一進門,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晏同急忙起身拱手道:“拜見聶判官!”

聽到這個稱呼,

姓聶的判官,顧陌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個名字,提刑司七大判官之一的聶宏。

提刑司總部,一共有七位判官,

每一位判官在刑天衛裡都是威名赫赫,功績巨大,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宗師,據說還有可能有大宗師級別的。

刑天衛能夠統領整個滄州江湖,單從這提刑司的實力就可見一斑。

顧陌也起身拱手道:“下官顧陌,拜見聶判官!”

聶宏走進來,看了看顧陌和晏同,冷聲道:“一個巡檢,一個巡察使,當眾大打出手,成何體統,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晏同有些不服氣,說道:“大人,下官奉命來調查秋掌刑遇刺一事,可顧陌根本不配合還口出狂言,下官這才動手的!”

“秋掌刑遇刺!”顧陌一臉“震驚”,詫異道:“秋掌刑不是在燕西嗎?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闖入燕西刑天衛去行刺秋掌刑?”

聶宏臉上無波無瀾,看不出任何表情,看著顧陌,問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知道啊,”顧陌說道:“晏巡檢官威太大,什麼事也不說一上來就要抓我,還嚷著他是上官,直接就給我定罪,罪名也不說,就要拿我下獄!”

聶宏看了晏同一眼。

晏同張嘴想要解釋,聶宏擺了擺手,說道:“晏同,我知道你對顧陌被譽為刑天衛年輕一代扛旗人這個名頭不服氣,要打架,自己挑日子下戰書,但少在這裡給我胡來!”

晏同撇了撇嘴,有些不悅,卻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顧陌,”聶宏又說道:“於老爺子贊你為刑天衛年輕一代的扛旗人,在刑天衛裡已經引起了不少爭議,像晏同這樣不服你的年輕人不少,你那臭脾氣我也有所耳聞,以後收斂點!”

顧陌瞥了晏同一眼,說道:“不服就幹唄,只有無能者才總狂吠!”

晏同頓時大怒。

“行了,”聶宏沉聲道:“怎麼,你們還想當著本官的面打一架看看誰是第一人嗎?”

“下官不敢。”

“下官不敢。”

兩人都拱手退下。

聶宏沉吟了一會兒,望向顧陌,說道:“顧陌,本官和晏同連夜趕來昌城,是為了調查掌刑官秋鶴遇刺身亡一事兒!”

“死了?”顧陌一臉“震驚”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你真的一點不知情嗎?”聶宏沉聲道。

顧陌一臉茫然道:“我應該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