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走後不久,一個注意兩人聊天的路人忽然湊進來問道,“嘛呢,老李,跟誰家小夥聊得熱切。”

李大爺收起馬紮,背個手,一拍胸脯,樂道:“老楊啊,這是我孫女婿,咋樣,長得俊不俊?”

“媽耶,老李啊,你這孫女婿真了不得,長得跟謫仙似的。”

“唉!老楊啊,你說這話我可愛聽,走走走,上我家喝酒去,讓你嫂子炒倆個拿手菜,暖暖身子。”

“好嘞,李哥。”

……

撐著傘,叼著煙,不急不緩的穿過雨幕,離開衚衕口,往不遠處的一個露天停車場走去。

路上,行人大多匆匆,急促腳步踩踏的積水內倒影漣漪破碎。

進了停車場,葉言在一輛白色奧迪前停下腳步。

透過沾水的玻璃窗,能夠清晰看見裡面倒影回的一個投影。

黑髮、碧瞳、穿著一間帶帽衛衣,二百塊錢不到的廉價地攤,卻也依舊難以掩飾住那綽約風采。

“嗯,真帥。”

死魚眼一翻,葉言心中感慨。

出神之際,忽然,玻璃窗上泛起了兩三點銀白色倒映,倒影速度奇快,眨眼間便是裂成數十道。

葉言轉身,手中黑傘一扯,橫在胸前,純黑色的炁順著傘杆附上,迅速擴張,將大傘悉數包裹住。

乒乒乓乓——

碰撞的聲音接連響起,被炁附著的大傘也在雨幕中搖晃幾下。

噹啷——

銀光消散。

十幾根銀針掉落在地。

菸灰結出一串長長,葉言卻不為所動,他合上傘,黑色的炁順著傘杆湧回,重新融入了身體之內。

沒了大傘擋雨,視線豁然開朗,葉言也看電線杆上屹立著的那個穿釘夾克衫、豹紋褲、露著鐵打腳脖,帶著面具,腰間佩長刀的男人。

那就是偷襲他的人。

“能接下我的白銀十二標,打更人的名頭果然不虛!”

“虛不虛還用你說?”

死魚眼一翻,葉言突然開口。對於突如其來的偷襲,他並不意外。

“你們這群人可真麻煩,一點舒心的日子都不讓人過,愣頭青雖然年年都有,但今年還特別多,梁靜茹怕不是都要被你們給榨乾了。”

“行,我趕著回家吃飯,手段直接拿出來就行,別浪費時間。”

葉言興致缺缺的勾動手指。

葉言的舉動算不上狂妄,卻依舊讓帶著面具的上官頗為不爽,他拔出腰間長刀道,“上官,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