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裝修豪華的包廂內,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聊得正嗨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好五六個女子,為首的年歲最大。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見著進來的這些姑娘很滿意:“李總,這兒站著的可是夜總會最漂亮的姑娘,你挑個自己喜歡的。”

這幾個姑娘各有各的美,有文靜的、可愛的、清純的、風情萬種的……

李三魁也覺得這姑娘各個都很漂亮,他指了看起來文文靜靜面露哀愁的姑娘:“就她吧!”

那姑娘垂下了頭,不過最後還是乖乖地坐在他旁邊。

讓她沒想到的是,其他男人對姐妹們又摟又抱,而李三魁卻連她的衣服都沒碰。

散場後,有些老闆摟著漂亮姑娘走了,有些則拿了小費離開了。

李三魁也帶著她出了包廂,到了外面從包裡掏出一把錢給她。

姑娘數了五張,其他的塞回給她,誠懇地說道:“老闆,我什麼都沒做,不能要你這麼多錢。”

三魁沒接錢,這姑娘神色青澀很顯然是剛入行:“不是無路可走,最好還是去找份正經工作,這是一條不歸路。”

不等著姑娘反應,三魁就走了。

過了幾天,他晚上回家正準備休息,突然接到這個姑娘的求救電話。三魁猶豫了下,還是拿著衣服出去了。

這日,三魁接到了田韶的電話。

田韶冷聲問道:“我聽說你包了個夜總會的姑娘,李三魁,賺了幾個錢就找不著北了是吧?”

三魁聽到這話立即緊張起來了,忙喊冤枉:“表姐,根本沒有的事,是有人惡意造謠。表姐,你可千萬不要信啊!”

在自己耳提面命下還膽敢去找女人,田韶覺得他沒這麼大的膽子:“夜總會的名都出來了,造謠沒這麼仔細的。”

三魁苦著臉說道:“姐,真沒有。就、就一次應酬的時候,做東的老闆叫了姑娘給我們倒酒,我看給我倒酒的那姑娘很青澀就提醒了句讓她別幹這個,不然萬劫不復。”

田韶沒說話。

三魁繼續說道:“後來她被個客人強行帶去酒店,她不願意就打電話跟我求救。我當時覺得她可憐,就過去救了她。”

頓了下,三魁硬著頭皮說道:“她也是被人騙去的,以為進夜總會只是陪酒,沒想到裡面那麼多的道道。她跪著求我救出火坑,我、我一時義氣就幫她解決了這事,然後又給她安排了住處……”

田韶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她怎麼會有你的私人電話?”

三魁結結巴巴地表示當時喝酒上頭,就將自己的名片給了對方。

田韶就知道這裡面有事,怒斥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回來。”

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三魁頭皮發麻,只是他不敢不回去。要不回去,明天他就跟博源地產沒關係了。

坐了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去,到了長安街,他躊躇著不敢進。

武鋼看到他,笑著說道:“三魁兄弟,你都磨蹭半天了,到底什麼時候進來啊?”

田韶在四九城的時候,他們這些兄弟輪流著守門,今天正好輪著他。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三魁最終還是邁進了大門。他走到院子正準備喊田韶時,武鋼說話了。

指了正中間的位置,武鋼笑著說道:“三魁兄弟,老闆剛才有事出去了。她走之前跟我說,等你到了,就讓你站在那兒好好醒醒腦子。”

李三魁默默地站在武鋼指的位置。

武鋼好奇地問道:“三魁兄弟,你做了什麼錯事?讓老闆都罰站。”

三魁沒理他。

站了一個多小時,李三魁頭暈眼花口舌乾燥:“鋼哥、鋼哥,給我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