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兒很窮吧?”

這話問得古怪。

田露抬頭看著鄭二姐,發現她眼中的不以為然後明白了,她故意說道:“不是很窮,是非常窮。我們那兒田少地薄糧食不夠吃,所以經常去摘野菜做成野菜糰子吃。至於肉,那更別想了,一年到頭都吃不著一頓。”

鄭宇皓很驚訝,他在大學就聽說田露的大姐夫是大官,家裡非常有錢。再沒想到,田家以前這麼窮。

鄭二姐大驚失色:“宇皓,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家條件很好,怎麼會這麼窮?是你騙大家,還是她騙的你。”

鄭父聽到這話,板著臉道:“老三,你在這兒咋咋呼呼做什麼?就算田露家很窮,但她父母能供她唸到大學,將他培養得如此優秀。宇皓有這樣的岳家,那是他的福氣。”

聽到這話,四丫臉色才緩和過來。若是鄭父鄭母護著鄭二姐或者和稀泥,她現在就扭頭走人。

鄭宇皓說道:“爸,露露家六姐妹……”

鄭二姐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他的話,說道:“什麼,六姐妹,莫怪那麼窮了。宇皓,你可不能犯傻,這樣的姑娘咱不能要。”

四丫聽得都想笑。她人還坐在這兒,這是將她當空氣了。

鄭父氣得臉都青了,怒喝道:“鄭心月,你若再胡說八道就滾出去,以後也不要再回來了。”

鄭二姐卻不覺得自己有錯:“爸,我哪兒說錯了?她們家連肉都吃不上,又那麼多姐妹,宇皓娶了她,以後肯定要拿咱家的錢貼補孃家人的。”

鄭宇皓豁地站起來,沉著臉說道:“你自己想方設法從家裡摳錢貼補寧家,就以為別人會跟你一樣?”

鄭二姐氣得罵道:“鄭宇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宇皓也不慣著她,說道:“就字面上的意思。這些年你找各種理由跟爸媽要錢,說是借,還過一分嗎?”

“還有,姐夫帶那些人來酒樓吃飯籤的那些白條,加起來得有上萬了,你們什麼時候去結賬?”

以前不說是顧及著父母,不想他們難過。可現在卻想拆了自己的姻緣,那他也不客氣了。這個膿包反正遲早要戳破,那就讓他來做這個惡人了。

鄭二姐又氣又惱,哭著喊道:“爸、媽,宇皓為了個外頭的女人這麼對我,你們就不管管嗎?”

什麼叫外頭的女人,鄭宇皓氣得兩眼冒金星。只是沒等他開口,一直默不作聲的鄭大嫂說話了。

鄭大嫂說道:“我覺得宇皓說得很對。爸、媽,咱們是開酒樓的,親戚來吃飯多送幾個菜或者打個折給個優惠都行,但不能打白條。二妹,這個星期之內天你們就將賬結了吧!不然以後別的親戚都有樣學樣,那酒樓也開不下去了。”

四丫笑了,不過臉上是笑說出來的話卻跟刀子一樣:“宇皓跟我說過,叔叔阿姨打算等他結婚後就分家。你嘴上說是擔心我拿了鄭家的錢貼補孃家,實則是怕宇皓結婚分家,你以後佔不到便宜吧?”

鄭父鄭母是準備給兩個女兒百分之十的股份,但只跟兩個兒子透了底,沒讓兩女兒知道。因為鄭二姐什麼都聽丈夫的,而她丈夫被人一吹捧就找不著北的。擔心知道以後,他會更頻繁帶朋友到酒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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