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北,武父就辦了離休手續,然後就帶著武母住進了幹休所。

請了人洗衣做飯,武母只要抱養好身體就行。

武大哥兌現承諾,有假就帶了孩子回來,甚至暑假武博都過來呆了一個月。

武二哥只過節回來,平日是隻打電話的。他是怕前功盡棄,武鵬現在規矩了很多,得在家在理。

至於武正清,沒回家,不過逢年過節會打電話問安。

中秋節前,武正清又是隻打了個電話問候,說了寥寥幾句就掛了。

武母與武父說道:“田繡肯定是帶了妙妙在羊城,不然他不會調去羊城。”

“你別想了,他們已經離婚了。”

武母有別的想法,說道:“離婚了也還可以復婚。他們是因為我才離婚的,我去給田繡道歉。”

“田繡性子柔順,只要我真心道歉並且答應以後不會去打擾她跟正清,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會同意復婚。”

武父覺得她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田繡性子是柔順,可田韶不是心腸軟的。相反,她精明能幹又狠辣果斷。咱們之前說的事都沒兌現,在她那兒已經沒有信用了。”

“你現在這個情況,哪怕願意上門道歉且做出承諾,田韶也不會相信的。想讓他們復婚,不可能的。”

若是田繡不聽田韶的,那或許還有可能。這話也不對,若是田繡不聽她的也不會離婚。

武母說道:“正清也不願意再婚,難道要這樣耗著嗎?”

武父也很無奈,兒子現在這樣都是妻子一手造成的,但妻子的身體也不好指責她:“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管得多並不是好事。你啊,好好養著身體,等武鵬跟武博結婚生子你就可以做太奶奶。”

武母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他們不知道的是,中秋武正清是跟田繡與妙妙一起過的。因為承諾了妙妙會復婚,結果武母生病的事打亂了計劃,又怕告訴孩子實情讓她難過。

為了不讓妙妙多想,晚上三丫跟武正清兩個人住一個房間,幾次之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三丫比較傳統,覺得兩個人既已做了夫妻該做的事應該復婚。只是想著武母她又害怕,最後還是打電話徵詢田韶意見。

田韶自然是反對的,沒有那張紙,三丫跟武母就沒任何關係。可若領了那張紙,也就代表了義務跟束縛。像閆佳這種冷心冷肺的無懼罵名,但三丫是愛惜名聲的人,而且又有妙妙這個軟肋在。

田韶笑著說道:“港城那邊許多男女都只同居不結婚,你在港城呆那麼久,怎麼是想還那麼落後?”

“到底不是名正言順。”

“那你復婚,要你去照顧武正清的媽,你願意嗎?若是不願意,到時候別人說你沒良心不孝順,你願意揹負這樣的罵名?”

三丫不願意照顧武母,也不想揹負罵名,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維持現狀。

妙妙還是孩子,看爸爸媽媽又跟以前一樣就開心了。

到了十月份,武母去醫院複查,醫生說她恢復得很好,以後每年來做一次複查就行。

武母思孫心切,知道自己沒大問題就直奔武二哥那兒。

看到長高了一大截且變得有禮貌的孫子,武母抱著他就哭:“鵬鵬,你這是吃了多少苦啊?”

這大半年武鵬變化巨大。不僅跟同學相處得不錯,洗衣做飯搞衛生這些都學會了。

當然,只會炒西紅柿雞蛋等簡單的不過,不過相比以前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只是武母一來,就不捨得讓武鵬幹活了,說家務事不是男孩子該做的。

頭天武二哥忍了,不過到第二天他就讓武母回去。

見武母不願意,武二哥直接趕人:“媽,你若是想毀了鵬鵬,你就留下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