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父看出武正清已經怨上了妻子,他嘆了一口氣:“你先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我跟你媽半個小時以後就走。”

武正清知道這是要支開自己,不過他現在也不想跟武母說話,轉身就走了。

武父朝著還不想走的武母說道:“趕緊去收拾東西。這房子已經歸了田繡,咱們要不走,等田家的人來了沒臉的還是咱們。”

武母抹起了眼淚,說道:“我辛辛苦苦將他拉扯他,為他的事操碎了心,結果他就因為外人幾句挑撥的話就恨上我了。這個兒子真是白生了。”

武父看著她,問道:“你之前三翻四次詢問田繡的收入,還找江雨打聽,真就沒起過一點心思?”

他之前真沒想過這麼多。正清有出息,以後肯定會拉拔侄子的。

武母矢口否認:“沒有,我只是想不通怎麼賣個衣服能賺那麼多錢。”

武父搖搖頭說道:“你啊,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

“明白什麼?”

武父說道:“田繡賣衣服賺了大錢,田家老二搞運輸也賺了很多錢,不是因為他們運氣好會做生意,而是因為她們有個厲害的大姐。”

武母都不哭了,仰著頭問道:“她不是開漫畫公司的?”

武父說道:“開漫畫?幾句話就讓正清跟你離了心,愧疚得恨不能給田繡下跪道歉,這樣厲害的女人想做什麼做不成?”

就田繡的性格,確實沒有魄力離婚。正清跟田繡走到離婚這個地步,妻子是禍因,而田韶卻是主導。

想著田繡的性格,再看田韶,真的沒法相信是同個爹媽生出來的。

武母不甘心地說道:“她再厲害,也不可能隻手遮天。那些財產是夫妻兩個人的,就算正清不能拿一半,也得分一些。這件事絕不能這麼算了。”

武父疑惑地問道:“田繡那麼疼孩子,以後她的東西肯定都留給妙妙。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要正清分財產?”

“這個誰說得準。”

武父也沒有追問,都離婚了知道也沒意義了:“你別再折騰了,你再折騰,到時候正清工作都可能要丟了。”

“兒子本來過得幸福美滿,你現在鬧得他妻離子散,若再將他的工作鬧沒了折騰他會恨你入骨。”

正因為有顧慮,所以在田韶說財產歸入田繡所有事沒有出言反對。錢沒了可以賺,要是連工作都沒有了,到時候只能去打工了。這麼大的落差,兒子可能一蹶不振徹底毀了。

聽到他的分析,武母說道:“不可能,她沒這麼大的能量的。而且若她要敢這麼做,我一定去告她。”

武父覺得她太天真了,說道:“譚越處在那個位置,按政策他的配偶是不能從商的。可你看,她還是混得風生水起且還沒影響譚越的前程。只這點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有多厲害。”

武母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武父知道得也不多,而且他現在也不信任武母:“你若是不想讓兒子恨你,以後就安分守己別再折騰了。不然的話,以後有的你後悔了。”

武正清開著借來的吉普車,將他們送到閆佳買的那個房子。將行李放下後,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