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看他穿的衣服都洗得有些發白,腳上也是舊的解放鞋,眉頭不由皺了下。徐琨這幾年賺了大錢,怎麼還讓叔叔穿得這麼寒酸。

將人招呼進屋坐下,田韶給他倒了水又去櫥櫃裡端了水果跟乾果。徐玉泉見狀,起身忙說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有水就可以了。”

重新坐下後,譚越問道:“徐叔,你有什麼事嗎?”

若是無事,徐玉泉也不可能到單位找他的。

徐玉泉糾結了下,說道:“小韶,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這心裡不踏實。這段時間我總夢見琨他、他被抓了。”

譚越眼神立即變得犀利起來了:“徐琨他做了犯法的事,讓你做夢夢見他被公安抓了?”

好端端的不可能做這樣的夢,除非是犯法了,然後徐玉泉日有所夜有所夢。不過徐玉泉能找上來,肯定不是作奸犯科的罪。

徐玉泉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琨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從南方倒騰衣服跟家電回來賣。只是我最近不安心總做噩夢,擔心他會出事。”

田韶倒是佩服他,竟預知到徐琨會出事。嗯,應該不是預知,而是看徐琨賺那麼多錢飄起來懸著心,所以想來譚越這兒探探口風。

譚越沉默了下,說道:“徐叔,你若是能勸就勸他收手。這兩年他賺了不少,讓他拿著這個錢做個正經生意,這樣你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徐玉泉臉色微變,說道:“你的意思,政策真有變?”

田韶插了一句,說道:“徐叔,不是政策有變,而是他做這個本就是犯法的。現在是沒人管,一旦上頭管的話他是逃不過了。”

徐玉泉驚愕不已,說道:“從南方拿東西到這兒來賣也犯法嗎?”

他並不知道倒賣物資是犯法的。他擔心出事,是看徐琨攤子鋪那麼大,身邊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雜。

田韶跟他解釋了為何這事屬於犯法的:“小打小鬧是不會追究,但像徐琨攤子鋪那麼大,到時候肯定會被查的。”

徐玉泉臉都白了,他顫聲說道:“小越、小韶,求你們救救琨吧?”

田韶說道:“徐叔,現在上頭還沒追責,只要徐琨捨得將手頭的生意交出去然後去南方發展。就算到時候上頭要查,也是追責接手的人。”

當然,這是寬慰徐玉泉,一旦查起來徐琨肯定是要追責的。不過只要他跑到南方去,發現形勢不對躲起來就好。現在又不同後世訊息發達還有天眼,現在只要躲起來,改名換姓很難找著。他這是倒賣物資又不是人命案件,過個一二十年再回來也沒人會追究。

譚越看了田韶一眼,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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