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事也不能全怪遊勇,遊勇事個老實孩子,是咱兒子膽大包天拽著他一起幹的。遊勇一開始也沒將建和招出來,是公安的人找著線索瞞不住才說的。”

張母冷哼一聲道:“那還不是建和看他日子過得苦,想讓他多賺點錢娶媳婦。結果一賺到錢又買房子又大手筆地娶媳婦,能不招人眼?結果自己進去,還將咱建和也害了。”

若是遊勇跟他媽不那麼高調,哪會有人盯著。像她家建和,賺了錢從不聲張,就是他們做父母的都不知道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張父搖搖頭說道:“總歸建和現在也好好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我之所以告訴小越這件事,是因為他們一起長大感情很深,可能會搭把手。”

夫妻兩人並不知道,這件事的根源在田韶身上。

田韶知道遊勇放出來,在路上沒說什麼,但等車子開起來後道:“遊勇不是被判了六年,這才三年多,怎麼就放出來了?”

譚越也沒去關注他,搖頭說道:“應該是表現良好就放出來了。你若是想知道具體的,我晚些找人打聽下。”

田韶猶豫了下問道:“倒賣資料書的事,真的封桉了嗎?”

譚越一聽就明白,田韶這是擔心有人利用這件事來對付她了:“這桉已經封存了,而且現在也沒有投機倒把的罪了。就算想要對付咱們,也不會用這種蠢方法。”

田韶一聽頓時放心了:“遊勇放出來了,你要去見他嗎?”

譚越想也不想,搖頭表示不會去見遊勇:“我當日承諾會照看好他母親跟孩子,我兌現了承諾。現在他出來了,該他自己照顧了。”

田韶沉吟了片刻後說道:“譚越,我覺得咱們應該好好安頓遊勇。他過上了安穩的日子,我相信,他比任何人都不願再重提此事。”

“你想怎麼做?”

田韶覺得現在羊城那邊到處缺人,完全可以幫遊勇在羊城找一份工作。有了工作能掙著錢,一家子生計不愁也就不會幹蠢事了。

譚越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想了下說道:“那你安排,年後就讓她去羊城。他手裡還有一大筆錢,等在羊城穩定下來完全可以將他媽跟孩子接走,到了那邊還可以重頭開始。”

“好。”

送完喜帖回到招待所,已經是六點多了。一回去,田韶就看見白初榕臉色帶著怒意。不等田韶開口詢問,白初榕就告訴她,說王紅芬一個多小時前找到招待所來了。

白初榕臉色非常難看,說道:“當日白紙黑字地寫明瞭,給裴嘉茂安排份好工作以及給一千塊錢補償,小越就跟他們裴家沒關係了。卻沒想到她剛竟又跑來,還說讓小越去給裴學海分錢上柱香。你說,她怎麼這麼沒臉沒皮啊?”

王紅芬剛才在招待所哭訴,以致工作人員以及住宿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她也是經過事的,但卻從沒像這日如此憤怒。

田韶卻不意外,說道:“臉皮對她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