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耶律餘睹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隨後就在親衛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畢竟技不如人,他也沒臉再呆在這裡了。

看著這幫討厭的契丹人終於走了,周圍的宋軍也全都高興的歡呼雀躍。

楊惟忠擦了一下汗水,這才來到寧復面前行禮道:“末將幸不辱命!”

“哈哈哈~,楊將軍真是好身手!”

寧復也是大笑一聲,隨後就將玉佩塞到了楊惟忠手中。

“伯爺使不得,這玉佩我可不能收!”

楊惟忠急忙推辭道,這麼貴重的玉佩,他一個小小的偏將可不敢收。

“拿著吧,這本來就是你們比武的彩頭!”

寧復卻堅持道。

這下楊惟忠也不好再拒絕,只得收下了玉佩,隨後就被一群將士拉到一邊拼酒。

“要是我大宋的將士都能像楊將軍這麼勇猛,又何懼契丹人的欺壓?”

童貫這時低聲感嘆道。

寧復聞言卻是暗自撇嘴,如果論個人的武力,宋人絲毫不比契丹人或党項人差。

甚至因為大宋比較富足,飲食條件也好一些,所以許多宋人都長得比較高大,相比之下,契丹人和党項人反而比較矮小。

甚至有一些邊境的少數民族,還喜歡派族中的女子勾引宋人男子借種,以便生下更加高大的子嗣,甚至連倭國人都經常這麼做。

但個人的勇武放在戰場上,作用卻不是很大,因為戰場是集體對抗集體,甚至是國家體制之間的對抗。

宋人雖然強壯,武器也足夠的精良,無奈整個國家的體制實在太拉垮了,特別是文官集團對軍隊的壓制,導致軍中將無戰心,士卒也只是為了混日子。

在這種情況下,宋軍自然沒什麼戰鬥力,甚至只要上了戰場,遇到敵軍立刻就會潰敗,河北禁軍就是其中的代表。

當然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而且和童貫說這些,他也未必會懂,否則後世他也不會敗的那麼慘了。

當天晚上,使團鬧到後半夜才休息。

寧復也睡的很晚,第二天他還沒有起床時,卻忽然被外面的喧囂聲吵醒了。

“怎麼回事?”

寧復披著衣服走出帳篷,卻只見童貫和楊惟忠都在,使團的其它人也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怎麼了?”

寧復揉了揉發漲的眼睛問道。

“啟稟伯爺,那些契丹人不見了!”

楊惟忠立刻上前回道。

“不……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寧復一愣,有點無法接受這個訊息。

耶律餘睹好歹有上百號人,負責護送他們離境,可是現在距離大宋邊境還有一段距離,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就是耶律餘睹那些人全都走了,甚至連馬匹帳篷都沒了,估計是趁著我們睡覺時悄悄離開了。”

童貫這時也氣乎乎的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