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準備之後,使團也終於要返程了。

本來還是蕭奉先要親自送他們離境,但就在寧復他們要啟程的前一天,蕭奉先卻忽然找到寧復。

“寧兄,恐怕我這次要食言了,這次不能再送你回去了!”

蕭奉先一臉歉意的向寧複道。

“怎麼了,蕭兄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寧復立刻關心的問道。

雖然剛開始他對蕭奉先存著利用的心思, 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對方的確是拿他當朋友看待,所以只要不觸及兩國的利益,寧復也願意認對方這個朋友。

“我倒沒什麼事,只是最近太孫那邊事情太多,需要我去幫忙, 所以我恐怕走不開了。”

蕭奉先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道。

“太孫殿下的事情太多?”

寧復一愣,雖然耶律洪基將許多事情交給耶律延禧處理,但耶律延禧畢竟只是太孫,許多事情暫時還插不上手,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忙了?

看到寧復疑惑,蕭奉先再次猶豫了一下,最終一咬牙道:“罷了,我就實話實說吧,陛下生病了,現在政務都壓在太孫一個人身上,所以我肯定也要幫著一起處理。”

“什麼?皇帝陛下怎麼忽然病了?慶典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寧復也吃一驚,不過同時也在為蕭奉先的大膽而汗顏。

要知道無論在哪個國家,一國之主的身體健康情況都應該屬於絕密,就像趙煦的身體情況,也只限於幾個心腹的大臣和宮裡人知道。

可是蕭奉先卻把耶律洪基生病的事,告訴了別國的大使,這要是傳出去,恐怕蕭奉先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因為慶典那天的事,否則陛下也不會生病!”

只見蕭奉先苦笑一聲,隨後這才將耶律洪基生病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遍。

那天慶典時, 耶律洪基表現的相當強健,不但親自撒網,而且還能開弓射箭。

甚至在酒宴上,耶律洪基還與文武百官喝的大醉而歸。

可耶律洪基畢竟年紀大了,喝酒又沒有節制,結果在慶典過後,身子就有些不舒服,直到前兩天,耶律洪基終於病倒了。

“這次陛下的病情來勢洶洶,宮中的御醫都有點吃不準,太孫殿下已經連著兩天沒有閤眼了!”

蕭奉先說到最後時,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微妙。

身為臣子,蕭奉先本應為君主生病這件事而感到悲痛。

但做為耶律延禧身邊的近臣,他卻希望耶律洪基病的更重一些,這樣耶律延禧才能早一點上位,到時他也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權力。

“這可真是太不巧了,不過皇帝陛下也是年過花甲的人了,平時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

寧復能體會蕭奉先的心情,於是不痛不癢的說道。

“誰說不是啊,陛下平時就是太放縱自己了,光是酗酒的問題, 就有不少官員上本勸說,太孫也曾經當面勸誡,結果反被陛下痛罵了一頓。”

蕭奉先撇了撇嘴,顯然對耶律洪基並不怎麼感冒。

“寧兄,明日我無法親自為你送行,不過朝廷已經安排了其它人送行,並不會耽誤你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