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也讓章楶聲名大振,被朝廷授於權戶部侍郎之職。

“章公,西夏內亂在即,西北必須要有一位精通兵法之人坐鎮,章侍郎是最佳的人選,絕不能將他調離啊!”

寧復語氣急促的勸阻道。

寧復這時也猛然想起來,歷史上章惇成為宰相後,在西北戰功赫赫的章楶,忽然間就被調到應天府,隨後又被調到廣州,直到兩年後才再次回到西北任職。

“我當然知道這些,可這件事我卻不方便表態,只能看陛下的意思了!”

章惇眉頭緊皺的再次道。

寧復能體諒章惇的苦衷,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他心中卻在暗自盤算,該怎麼阻止趙煦將章楶調離西北?

就在這時,西夏使團也終於趕到,寧復只好將章楶的事暫時拋之腦後,全力應付眼下的局面。

梁乙逋雖是漢人,卻完全一副西夏人的打扮,頭頂剃光,只留四周的頭髮,身上穿著西夏官服,儼然就是個党項人。

章惇率領大臣上前迎接,梁乙逋倒是沒敢擺架子,不過當他看到人群中的寧復時,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寧復則輕笑一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隨後趙煦也進到殿中,酒宴正式開始,美酒佳餚、歌舞不斷。

趙煦對梁乙逋也表現的十分親熱,酒宴上多次勸酒,讓梁乙逋也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梁乙逋並不傻,他們父子多次推動對大宋的戰爭,並不僅僅出於私人恩怨,同時也是想用戰爭,來鞏固自身的地位。

所以梁乙逋也知道,大宋應該很不待見自己。

卻沒想到來到大宋後,竟然得到大宋皇帝的盛情款待,這種反常也讓梁乙逋感到警惕,連酒都沒敢多喝。

酒過三巡,酒宴上的氣氛也終於熱烈起來,趙煦將梁乙逋召到身邊,親自與他說話,章惇等人也各自與相熟的人聊天。

殿中就數寧復的官職最低,所以他也坐在酒宴的末位,這也方便他一直觀察著西夏使團的眾人。

就在這時,寧復忽然發現,西夏使團中的一個年輕人,竟然也一直觀察著自己這邊。

只見這個年輕人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高大,相貌端正,若不是留著西夏禿髮太過難看,倒也算是一個美男子。

高大年輕人看到寧復看向他這邊,竟然對寧復微微一笑,隨後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在下樑乙博,見過寧博士!”

年輕人來到寧復面前行禮道。

“梁兄客氣了,你與梁國舅是……”

寧復先是一愣,隨即站起來問道。

西夏梁家的名字很奇怪,父親叫梁乙埋,兒子叫梁乙逋,現在又來了一個年輕的梁乙博,聽起來像是三兄弟似的。

“與官家說話的正是家父!”

梁乙博笑著回答道。

“原來是國舅之子,快快請坐!”

寧復請對方坐到自己旁邊,梁乙博倒也沒有客氣,坐下向寧復舉杯,二人也是一飲而盡。

“那天在大街上,家父與寧博士發生一些小誤會,還望你不要介意!”

梁乙博率先向寧複道歉道,他言行舉止頗有禮貌,與一般的西夏人截然不同。

“梁兄客氣了,些許小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