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旁邊就是驛站,只是他們人太多,驛站根本住不下。

寧復主動提出來在外面安營紮寨,順便也可以鍛鍊一下學生們這方面的能力。

不過當教官和學生離開後,寧復卻發現在一個人坐在後面並沒有離開。

“鄴國公!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

寧復看清禁那人時,立刻上前行禮道,對方正是趙佶的叔爺趙宗漢。

“清平伯不必多禮,老夫年紀大了,習慣吃過飯後就四處轉一轉,沒想到你們這邊挺熱鬧的,所以就來看看,希望沒打攪到你們吧?”

趙宗漢笑呵呵的開口道。

“國公哪裡話,您能來我們武學的營地,下官也是求之不得啊!”

寧復也十分客氣的道。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寧復發現趙宗漢有些清高,平時不怎麼與人打交道,只是他精通書畫,與趙佶十分聊得來。

“清平伯,剛才聽你給學生們講薛仁貴,故事講的很好,只不過殺氣是不是太大了,十幾萬戰俘說殺就殺,這若是發生在本朝,恐怕會被大臣給罵死啊!”

趙宗漢話鋒一轉,再次笑著說道。

“殺俘之事雖有爭議,但武學是培養武將的地方,因此必須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寧復說到這裡抬眼看了趙宗漢一眼。

趙宗漢也被寧復冰冷的表情嚇了一跳。

他是皇族,平時一向以讀書人自居,接觸的也都是斯文儒雅的大儒,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出如此殺氣騰騰的話。

“官家選清平伯掌管武學,真是慧眼識珠!”

趙宗漢沉默了片刻後,終於乾巴巴的誇讚了一句道。

寧復也哈哈一笑,欣然接受了對方的誇獎。

隨後趙宗漢告辭離開,寧復也沒有挽留。

其實寧復早就看出來了,估計趙宗漢也是衝著自己那個大才子的名頭來的,想要結交一番,甚至和趙佶的想法一樣,又想搞什麼詩詞唱和。

結果趙宗漢卻被寧復剛才的話給嚇到了,這讓他終於明白,寧復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這也讓趙宗漢絕了結交的心思,而這也是寧復的目的,他現在可沒精力應付趙宗漢這些所謂的讀書人。

果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趙宗漢再也沒來找過寧復。

趙佶倒是經常纏著寧復,但寧復早就摸清楚了趙佶的脾氣稟性。

相比於詩詞歌賦,趙佶其實對玩更感興趣,畢竟他本身就是個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