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兩口子一直竊竊私語,低聲說話,偏偏沒人能聽到。

初五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爺這是怎麼了?

那個女人剛才就趁機佔爺的便宜,現在簡直是得寸進尺。

可是爺太憋屈了,還要假裝那個女人的丈夫。

被那個女人又摟又抱的,簡直不知廉恥。

初五黑著一張臉,走到司徒衍面前。

“爺,夫人,夜深了,你們還是早點歇息為好,我們沒還要趕路。”

顧春華不在意的揮揮手,“你就別管了,你們老爺自然有我這個夫人照顧,下去吧!”

初五倔強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司徒衍無奈的挑起眉毛,眼神冷冽的盯著初五。

初五漸漸頂不住,爺的眼神太可怕了。

“怎麼夫人的話你聽不到,我不是說過夫人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又忘記了?”

司徒衍不耐煩一天到晚要對著一個手下解釋,他可是王爺。

初五低下頭,“是,爺!”

默默的離開,看著司徒衍側身湊到顧春華耳邊說話。

眼神變得溫柔無比。

初五懷疑人生。

爺那樣子可不像是利用顧春華。

爺這輩子還沒對一個女人這麼言聽計從過。

可是他能怎麼辦?

兩個人說了幾乎一宿的話,到最後顧春華是靠在司徒衍肩頭睡著了。

她真的覺得安全。

記憶中的第一次,她確定除了身邊的這個男人,沒有其他人知道她的下落。

她不需要檢查門鎖,不需要探尋預備的安全出口,也不需要睡得那麼輕,以至於有時候她覺得好像根本沒睡。

她不用擔心自己被跟蹤,電話被竊聽,或其他的各種可能。

日夜不明的擔憂都沒有圍繞著她。

即使是來到這裡,顧春華還是保持警惕的間斷清醒和戒備,可是這一次徹底的睡熟過去。

顧春華睡得很輕,總是一有任何動靜就會立刻醒來。

長期戰戰兢兢的生活讓她學會了如何在必要的時候打盹。

成年以來,她幾乎從未睡過一個好覺。

然而,當她在司徒衍的懷中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一夜好眠,躺在他身邊沒有使她不安。

相反,她覺得安全,溫暖而且十足的放鬆。

他的手正環抱著她的肩膀,這個動作喚醒了她。

她的頭枕在他的胸前,而不是他的肩膀,現在他堅定的心跳就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