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華開啟了那個炕櫃,想著裡面揣著那包銀子,最好還是要藏起來。

絕對不能被這個狗男人發現。

這個狗男人要是問起來她的玉佩的話,自己就說當了的銀子全都花了。

來個死不承認。

顧春華有點兒心虛的伸手去摸銀子,自己這樣是不是太沒品?

然後手指忽然間就摸空了。

顧春華不死心,開啟炕櫃,特意把黃的油燈端了過來,伸手在櫃子裡摸了個遍,連四個角落都沒有放棄。

沒有,怎麼會沒有?

顧春華一扭頭。

只看見男人正一臉高深莫測地望著自己。

“怎麼了?娘子在找什麼?”

司徒衍望著眼前的女人,越發覺得她表情豐富,臉上的每一種表情似乎都能和當初自己認識的顧春華重合。

卻沒成想眼前的女人突然回望自己。

四目相對,司徒衍心裡微微一熱,就是這種目光如此的犀利,如此的冷冽。

他越發的認定眼前的女人就是顧春華。

“相公,你有沒有動過這櫃子裡的銀子?”

這會兒顧春華顧不得銀子暴露之後會不會被眼前的男人要回去。

得先弄清楚銀子的下落,這個狗男人如果敢把銀子私藏起來,打她都要讓這個男人吐出來。

敢動她顧春華的銀子不要命了。

司徒衍愣了愣,這才把目光落在了眼前這個又破又小的櫃子上,櫃門四處漏風,尤其還歪歪斜斜。

“銀子?我今天下午剛剛醒來,哪有時間去動這個銀子?”

顧春華臉色微變,這銀子誰拿走了?

眼前的陸長盛看起來並不像說謊,再說初五跟自己走了。

陸長盛要是拿了銀子,也沒地方就可以藏。

再說陸長盛是這個家裡真正的當家做主人,沒必要去偷銀子。

就算銀子放在自己的櫃子裡,只要陸長盛開一次口,自己又不能真的不給。

無論從哪一種角度來想這件事,陸長盛都沒有必要偷偷的去藏銀子。

陸長盛也意識到這個家現在如此破敗,恐怕這點兒銀子是救命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