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當娘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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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離奇！
怎麼可能全須全尾？
那可是飛機大爆炸，她又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沒死就是奇蹟，怎麼可能毫髮無損？
“娘，您沒事？您真的沒事？”
“娘！求求您千萬不要尋死，兒子一定可以養活弟弟妹妹。”
“娘！有娘就有家，您不在了，我們怎麼活？”
“娘，我怕！你別死！”
顧春華驚悚地指指自己，“娘？”
卻不想她這個舉動，把眼前的一溜四個孩子嚇壞了。
最小的小姑娘徹底撲到顧春華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娘，您怎麼了？您千萬不能有事！娘我害怕！”
軟軟的身子全心全意的掛在顧春華身上，顧春華心底奇異的湧起一股親近的暖流。
不知道為什麼光是聽聲音突然就是感覺小姑娘和她血脈相連的那種親近。
抬起手腕輕輕的放在小丫頭背脊上，本來撫慰的動作，看到她的那雙手的時候。
顧春華懵了。
輕輕地抱起小姑娘放到一邊，“丫頭，等會兒！”
一雙手翻過來覆過去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顧春華心沉到谷底。
這不是她的手！
這雙手長滿老繭，還有各種傷痕，粗糙幹扁，面板黝黑，當然再加上骨瘦如柴。
“顧氏，你想幹什麼？在我家門前上吊？你要死也死遠一點，真他孃的晦氣。”
一個高亢尖利的聲音裡透著滿滿的惡意。
圍著她的幾個男女突然氣憤不已。
“徐嬸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娘剛剛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不說安慰我娘，居然還說這種話？
如果不是因為徐大叔，我娘能這樣嗎？”
蹲在顧春華身邊，剛才眼神裡滿是歉疚的男子，突然站起身。
顧春華看著他，也就20歲的樣子。
“你憑什麼怪我們當家的！還不都是你自己樂意，當初請你當保人的時候，是你樂意給我們當保人的。
簽字畫押，那也是你自己按的手印兒，難不成我們逼著你？牛不喝水強摁頭？
做生意總有風險，現在生意賠了，我們有什麼法子，我當家的人都沒有回來。我還沒讓你們賠命呢。”
眼前的女人又黑又胖，滿臉橫肉，吊三角眼，看面相就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