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爐嗡動,似是有靈性,於混沌火與雷電交織中,變的璀璨奪目。

“還能治癒傷痛?”

“莫說,還真有點兒用處。”

圍觀修士紛紛挑眉,唏噓咂舌,葉辰的傷,看的人膽顫心驚,那等傷勢,哪怕是神劫來了,都難救活,偏偏,葉辰竟以丹爐逆天療傷,著實讓人嘖舌。

“給吾煉。”葉辰暴喝,灌輸了磅礴精元,融入了丹爐中。

登然,丹爐嗡動更劇烈。

旋即,便聞轟隆聲。

丹爐中,有異象顯化,一株蓮花紮根在其內,一滴滴蓮子,綻放七彩的仙霞,如夢似幻,沐浴著混沌火和雷電,一顆顆融入本源,使其威力,急速攀升,本是黯淡的金芒,在瞬間,又綻放了璀璨光輝,其品階,竟還在增長,一顆顆蓮子化作了蓮子神液,融了一縷縷仙河,融入了他的元神,洗練著本源。

轟!轟隆隆!

頭顱和葉辰鬥戰,打的天崩地裂,轟鳴聲響徹九霄,一方是黑暗魔軀,一方則是荒古聖體,斗的昏天黑地,一個霸道無匹,一個不死不休。

兩者皆未罷手,一路衝出了蒼原,進了一片群山,鬥戰的餘波擴充套件,震塌了一座座巍峨的大山。

噗!噗!噗!

鮮血飛濺中,葉辰被劈的皮開肉綻,頭顱亦好不到哪去,頭頂之血骨淋漓,璨璨的頭顱骨骼曝露,森白透明,可以得見,其內有一條條詭異血紋,勾勒出了玄奧秘法,一道道烙印,刻畫在他的頭顱中,一旦被激發,必定葬滅生機。

這一瞬,葉辰腦海嗡隆隆,有記憶的碎片浮現,似隱若現,一段段模糊的畫面:一座浩瀚的星空,一朵絢麗的蓮花,緩緩盛開,綻放著晶瑩剔透之光,它雖美豔,卻帶著毒辣,一片葉片落下,便碾滅一人,直至其凋零,一滴鮮血滴落,便斬了另外一人。

驀噗!噗!

兩人大戰,頗是絢麗,鮮血傾灑虛空,每有血雨降下,都有一朵嬌豔的花朵盛開,一片片花瓣凋零,一片片花瓣匯聚,勾勒出了一副美妙畫卷,也不知有幾許人,葬身在其中,成枯骨埋葬在大地。

至於他二者,也好不到哪去,葉辰一次次喋血,頭顱一次次被轟飛,每受傷一次,便癒合一次,恢復力極其霸道,而且,有一種詭異之力,加持著他之生機,讓他不朽不滅,只需不停歇,便可源源不斷的癒合傷口,雖不及頭顱恢復速度,卻足夠驚人,而且,每每有傷痕,皆瞬間恢復。

這樣的局面,很玄奧,看客們皆撓頭,並未察覺,葉辰與頭顱,究竟誰佔了上風,因傷痕癒合,他倆斗的旗鼓相當,誰都奈何不了誰,誰也傷不了誰,就這般僵持了下去。

這邊,葉辰也在撓頭,總覺自己,忽略了某件事。

或者說,忘記了什麼。

直到頭顱一次次的衝撞丹爐,他才憶起,他的腦海中,有一團光暈,朦朧的仙霧籠暮,似隱若現,透露著一抹神秘力量,讓他頭疼欲裂,那是一團迷濛的雲,遮掩了他所有的意識,也擋住了那道記憶碎片,只覺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撥弄著命運線,將他的記憶封存,阻止了他繼續查探。

那一幕幕的記憶畫面,乃是一場厄難,他從未想過,他會遭此劫難,那應該是他最慘烈的記憶,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被封的那個夜,一張鬼冥面具遮蓋了面容,遮掩了身份,也遮掩了一切。

那是何等的恨,才忍心殺他,又是何等的狠毒,才會抹除記憶,將他封存在一個遙遠的角落。

“找到你了。”葉辰嘶吟,一劍斬退頭顱。

再望丹爐,其色澤,已非先前金燦燦的,而是蒙上了血色,它的本源、血脈、道則,都被磨滅了,僅剩的一點點本質,在一寸寸的湮滅,待其全部潰散,便會化作塵埃。

“這是啥個狀況。”圍觀者集體乾咳。

“該是被施術者,暗中抹除了它的本源,不止封禁了它的血脈,還抹除了它的道則。”

“如此,它便算不得器皿。”

“小看了荒古聖體,還有那尊丹爐。”有人唏噓道。

“那是一尊神鐵鑄造的爐,比俺家的紫金銅爐,強了百倍不止。

“小看你了,竟有如此霸道的丹爐。”頭顱嘶吼,攻擊頻繁而凌厲。

“殺。”葉辰暴喝,一劍斬翻了頭顱,頭顱乃虛幻的狀態,沒啥實質的攻伐,僅憑丹爐防禦,還扛不住,但有那一團迷濛光暈助攻,頭顱縱再狂猛,也拿他無可奈何。

“給吾破。”葉辰暴喝,一拳將頭顱轟入地底深處,又踩碎了一座巨石,一腳踏在其胸膛,硬生生的逼出了一道血色的符文,那符文,形似禁制。

“禁神符文。”

“禁禁神符文。”四方驚異,認識那禁神符文的人不少,皆是巔峰神劫級,也只他等,才能認得,因為,禁神符文乃冥界符文,專屬冥界的符文,除了冥界,世間絕不可能有人會。

“你的命格,屬冥界嗎?”有一女子問道,美眸微眯的看著頭顱,眼角還浸著淚光,她,自是楚萱和楚靈。

“我也想知道。”

“既如此,為嘛不逃,非要找刺激。”

“你懂什麼,有這尊禁神符文在,便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