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你的主子真的不怎麼樣。

一出手就得靠手下,是不是天天躲在護院家丁們後邊當縮頭烏龜啊。

這樣的懦夫,我們選他當主子,豈不自掉身份了?”洪楓大笑,中氣十足,震得耳膜都在響。

“你胡說八道, 不許這樣講我家師傅……”牛憨子是老實人,哪講得過洪楓,被噎得瞪大了眼。

“哈哈哈,一丘之貉啊。”

“傻子配的當然也是蠢貨師傅了。”

“你……你們再罵人,我打你們。”牛憨子氣壞了,捋袖子伸胳膊, 就要打人。

“好了憨子,不必跟他們計較,這世上,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唐文搖了搖頭。

“好狂!你也稱得上鴻鵠?”文錦元一搖扇子,冷笑。

“噢?意思是伱是鴻鵠?”唐文拿眼瞄了他一下。

“談不上鴻鵠,但是,胸有萬卷書,與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較什麼勁,有失身份,有失身份。”文錦元搖頭晃腦,頓時,那邊鬨堂大笑。

“你三十幾歲,本人十七,疏不知大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後浪風光能幾時,轉眼還不是一樣的道理嗎?“唐文說道。

“閣下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嗎?”文錦元冷笑道。

“你既然說胸有萬卷書,那自然說你自已博學多才了?”唐文道。

“不敢說博學多才,但至少贏過你多多。”文錦元一臉自恃。

“文兄要不是因為官奴身份, 不要說本朝進士,就是榜眼探花郞又如何?”洪楓冷笑道。

“當今天下,文治武功, 這是一個男人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唐文道。

“當然!能文能武才是我輩男兒的驕傲。”文錦元說道。

“好吧,你可敢跟我賭文武之道?”唐文道。

“就你?”文錦元滿眼鄙夷。

“陰溝裡也有翻船的時候,你還是小心點。”唐文說道。

“怎麼賭?”洪楓問道。

“文賭詩,武賭拳。”唐文道。

“文大哥,有人要跟你賭詩,還拳?”

“哈哈哈……”

頓時,對方一堂鬨笑,樂不可知。

“好,你看,那邊牆角有一梅花,以梅為題。”文錦文一搖扇子,收起扇子一指牆角處的梅花道,“可有梅花寄一枝,雪來翠羽飛。”

“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