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見韓遂如此勇猛,忍不住紛紛吶喊道:

“願隨將軍廝殺,萬死不辭!”

“願隨將軍廝殺,萬死不辭!”

一聲聲怒吼中,關中軍尚且能剋制住自己的殺意,可閻行和楊秋麾下計程車兵哪裡能忍耐。

他們隨自家將軍投靠雲山之後雖然待遇有所提高,可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自己遭到清算,現在城中一片大亂,,自家將軍也在亂戰中受傷,這股不安更是到達了極點。

有韓遂指揮,他們立刻下意識地服從韓遂的命令,開始猛攻城中的守軍,之前堅不可摧的冀縣現在已經無力抵抗,韓遂輕易就佔據了整座城池。

閻行之前就是韓遂的部下,他麾下計程車卒不少是韓遂的支持者,之前在襄武韓遂的攀談交心已經讓很多人後悔背叛韓遂,紛紛表示願意迴歸韓遂的帳下——這種事韓遂一生不知道做了多少,以前他殺死北宮伯玉、殺死邊章、殺死王國都是這樣吞併他們的麾下。

雲山之前沒有侵佔閻行的兵馬本是為了表示對閻行的信任,現在反到方便了韓遂重新控制他們。

他操作閻行的手下襲擊楊阜,現在閻行百口莫辯,他麾下士兵也同仇敵愾紛紛謀反,都被閻行煽動起來。

陳群見眾將一片混亂,已經猜到這其中肯定有韓遂煽動,他臉色鐵青,在申耽地保護下徑自來到韓遂面前,遙遙望見韓遂正從容指揮眾軍,冷笑道:

“韓將軍,汝這是何意啊?”

韓遂遠遠地望見陳群,微笑道;

“長文無恙,我總算能鬆一口氣。

之前聽聞汝被困城中,手下兒郎們都頗為激憤,這才舉我為都督,來冀縣救你。

怎麼長文剛剛脫險就問這是何意,是怪我來的太遲,還是……另有所指啊?”

陳群雖然是道德高士,頗有見識,可跟韓遂這種縱橫一輩子的老東西相比還是差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的指責對韓遂完全沒有效果,只能稍稍調整了一下心態,冷靜地道:

“閒話少敘吧,請韓將軍立刻收兵。

坦之馬上就要回到冀縣,有坦之在,好多事情我等可以徐徐圖之……”

“哦?”韓遂蒼老的臉上古井無波,他瞥了陳群一眼,哂笑道:“本將說過了,我在襄武的時候就已經沒了爭天下的念頭,現在不過是替我女婿做些事情。只是長文被困,我才來救,長文是不是聽信了小人之言,對我有什麼誤會?

哎,休要如此,親者痛仇者快之事,想必長文也不願為之。”

陳群之前的名譽已經遭到了不小的打擊,加上此番韋康被毒殺之事,陳群現在左右為難,可他自信自己仍是這支精兵的不二統帥,面對韓遂的指責仍是毫不慌亂,肅然道:

“還請韓將軍收兵!不然我麾下兒郎只怕還要找韓將軍討個說法。”

韓遂嘿了一聲,笑道:

“長文何必如此,不如我們……好好談談,千萬別傷了和氣啊。”

陳群還想再說,四面八方已經湧來了一群韓遂手下計程車卒,頃刻將他團團包圍。

韓遂面無表情地道:

“長文,汝手下這些兒郎追隨汝許久,汝不曾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現在他們率眾來城中救你,你倒是又嫌棄他們礙事,這世上怎麼有汝這般人物?我那女婿真是看錯你了。”

當年北宮伯玉和邊章都擁有遠遠大過韓遂的勢力,可韓遂透過自己的運營還是能以小博大殺了二人,他現在已經成功在陳群麾下士兵中打出了一個缺口,現在又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陳群。

陳群臉色慘白,他知道現在若是還跟韓遂相爭等於動搖自己的軍心,他躊躇片刻,冷笑道:

“韓將軍,你不過是想收買人心,為自己所用,可若是坦之來了,你又該如何應付?

這些關中軍士都是坦之一手選拔,他們絕不會如你一般肆意妄為,若是之後他率軍過來,你又準備如何應付?”

韓遂呵呵一笑,溫和地道:

“有勞長文費心了,我說過,我就是在等坦之回來,等他回來一切自有定奪,在這之前,還請長文先去休息一番,莫要造謠生事,反到讓眾將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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