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恨于禁自己的不恭,心道這養寇之法能符合曹丕的心意,洩露于禁的訊息既能噁心于禁還能滿足徐庶的要求,自己這招可以說是非常完美了。

于禁左右抓不到賊,只能哇哇大叫,敵人一直無法剿滅,也方便曹公子繼續在宛城發威。

只可惜,常雕在於禁的地盤上也不敢公開大肆招募校事,現在他能用的只有一群宛城的蟊賊,這些人簡直是肉眼可見的不成氣候。

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回許都好好向元直先生請罪,以後他怎麼說我就分毫不讓地做,再也不能橫生枝節了。

他心中默默祝禱,又不情願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常雕暫代都督護軍,曹丕于禁雲山等人的訊息都由他溝通協調。

他順勢給曹丕寫了一封又臭又長的信告于禁的刁狀,說于禁不聽自己指揮,不聽自己忠言,如果霍峻坐大,責任全在於禁方——這樣的信他這幾天已經寫了不知道多少封,現在曹丕和雲山的案頭肯定堆滿了自己告狀的書信,過幾天于禁被霍峻搞得暈頭轉向,他自然能完成徐庶交代的事情,狠狠惡心一下這廝。

想到于禁吃癟的模樣,常雕開心地哼著小曲,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可他剛剛脫掉鞋襪,突然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他剛想問是誰,屋門已經被一腳踢開。

身材高大的于禁鐵青著臉緩緩走入屋中,他滿臉威嚴剛毅之色,嚇得常雕渾身一顫。

“於,於將軍……”

“哼。”

于禁冷笑一聲,輕輕一揮手,他手下的侍從快步奔過去,抓住常雕的肩膀將他舉起來狠狠扔在地上,摔得常雕哇地一聲慘叫。

“將軍,將軍這是做什麼啊?”常雕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求饒。

于禁嘿了一聲,從懷中摸出幾封書信,猛地扔在地上。

“本將好心將常軍師安置在宛城中,沒想到常軍師居然有這麼多的怨言。

嘿,本將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常軍師,今日特意來請罪求饒了。”

常雕在做地下工作上的智商確實是有待提高。

他應于禁的邀請住進宛城,還以為這是于禁給他一點面子,殊不知這是于禁為了控制這位都督護軍的手段。

他之前給曹丕告狀的書信無一例外都落在了于禁的手上,現在常雕被捏住罪狀,當場社死,一時呆在當場動彈不得。

于禁本來還想忍常雕一時,可曹丕要是一直收不到常雕的書信,肯定能想到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他索性單刀直入,親自登門直接揭穿了常雕的把戲,果然嚇得常雕魂飛魄散,連連告饒。

要是按照于禁當年的脾氣早就把常雕一刀剁了。

可這麼多年他脾氣也總算稍微好了一些,看著常雕嚇得面色蒼白,不住告饒的可憐模樣,他冷笑一聲,抱臂搖頭道:

“我這幾日一直抓不到敵人所在,是不是常軍師故意作梗啊?”

“不是,不是,絕無此事!”

“不是就好。那本將今日出兵搜尋,若是再尋不到敵人的下落,常軍師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他冷笑著一甩袖子,叫人看好常雕,徑自離開。

霍峻已經成喪家之犬,現在唯一的出路是向南逃竄,要是還敢不知死活,想必難逃一死。

我沿著河岸搜尋,霍峻不敢上岸還好,若是敢上岸,我非得殺的他片甲不留,之前從賊的那些賊子殺得還是不夠,等我看見了,定要將他們一一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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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平聽聞霍峻慘敗,心中也非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