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下,天色漸暗之後,叄大爺揹著雙手,溜溜達達的來到了中院。

看到壹大爺貳大爺,還有秦京茹跟賈張氏都圍在一張桌子旁邊乾坐著之後,叄大爺眼珠一轉,立刻笑呵呵的道:“喲,都在那?”

壹大爺抬頭看了看走過來的叄大爺:“怎麼著,老閻,你還沒歇著呢?”

叄大爺一側頭:“歇什麼歇啊,院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我歇的了嗎我。”

“來來來。”貳大爺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空位,“坐。”

叄大爺這才走到貳大爺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一擺手道:“唉,各位啊,傻柱這事兒啊,我剛剛在裡頭算計好了,正好跟你們說道說道。”

“哦?”貳大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側著身子問,“你算計了什麼啊都?”

叄大爺豎起一根手指頭道:“首先這第一。婁曉娥既然回來了,那甭說了,肯定是要舊夢重圓,骨肉團聚,對不對?

那擱上我,要遇到了這檔子事兒,也肯定會撂下這邊,到那邊去。

為什麼啊,因為那邊有兒子啊,親兒子啊,對不對?”

一聽這話,壹大爺跟貳大爺的表情倒沒什麼,賈張氏跟秦京茹的臉色立刻就不好了。

叄大爺又豎起一根手指頭:“然後是這第二。婁曉娥是什麼人啊?資本家的女兒啊!

資本家的女兒什麼意思,有錢人的女兒啊!

還有那香江,香江是什麼地方?有錢人待的地方啊!

那擱我,我也會到那邊去,跟一個有錢人一塊兒住,那有錢人的日子,多香啊,是不是?”

壹大爺聽了後輕輕一笑,抓起一把瓜子淡定的嗑了起來。

看到沒人說話,叄大爺豎起第三根手指頭道:“有了這第一,還有那第二,咱們現在說說這第三。

這第三啊,那就是分開的條件了。”

略微一頓後,叄大爺比劃了一下手道:“要按照我的意思啊,如果要分開,那除了聾老太太那間房子外,其他所有的房產,都歸秦淮茹。”

秦京茹一聽,皺了皺眉道:“叄大爺,怎麼聽您這意思,傻柱跟我姐這婚,是要離定了?”

叄大爺道:“那可不是?擱著我也一定離啊!”

壹大爺看了一眼叄大爺:“怎麼老是擱著你啊?”

叄大爺看向壹大爺:“我說的隔著我,那就是指,要咱們設身處地的來想這件事,才能得出一個比較合適的結論來。

而且這事兒要未雨綢繆,提前想好轍,別等事到臨頭再亂投醫不是。”

壹大爺瞥了一眼叄大爺,哼了一聲沒說話。

叄大爺才繼續道:“所以啊,我覺得吧,這件事兒也沒那麼複雜,真走到那一步,最後就是拿錢找齊。

傻柱要走,咱們攔不住,也不該攔。

你總不能攔著他骨肉團聚吧?那可是親兒子!

可他走歸走,至少得把房產什麼的留下來。

把財產都留給秦淮茹,這才能讓秦淮茹得點補償,至少後半輩子有個著落,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貳大爺點點頭:“要這麼說,有點意思,老閻說的也是個道理。”

“我不愛聽!”壹大爺直接扭過頭。

“這話我更不愛聽!”賈張氏也鐵青著一張臉,面帶嘲諷的看著叄大爺道,“可惜了了,當了幾十年的小學老師,就說出這麼一番不著調的話。”

叄大爺一皺眉:“這話說得,我不還是以防萬一,為了你們家淮茹好嗎。”

“我呸!”賈張氏道,“我看你分明是盼著他們分,盼著他們離,然後你就開心了,是吧?告訴你,沒門!”

“這話說得你看。”叄大爺搖搖頭,“好心當了驢肝肺。”

就在這時,秦京茹突然一扭頭:“哎,傻柱?你來了?”

眾人一聽,順著秦京茹的目光一看,可不嘛,正是雙手插兜的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