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些人本身沒啥,可保不齊他們的賣車物件,就有些能耐。

咱們要是私自把這群人辦了,昧下他們的車。

萬一人家的家人非要較真,非要上告,那誰敢保證,這裡面不會出紕漏?”

曾科長一眯眼,呵呵一笑道:“這有什麼,這群人私自來我們廠拉貨,這是事實,大家都看在眼裡。

只要你們這邊咬死了,說從沒見過他們,從不認識他們,從沒跟他們做過私下賣書的交易,那他們這就是詐騙,就是犯罪!

只要是坐實了他們偷盜公家資產這個罪名,誰來了都不好使!

到那個時候,他們這些人打死也不敢承認車是走私的。

至於那些原先的買主,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來觸黴頭。

這誰不知道,買賣走私車,那就得偷摸的。

要是正大光明瞭,可就不好使了。”

曹志強點點頭:“老曾,你說的有道理,但還是那句,這年頭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背後有啥後臺,或者有啥奇遇。

你就說我,之前只是個小小的,頂替我媽來上班的實習工,誰也瞧不上我。

可誰能知道,短短時間內,我竟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認識那麼多大領導?

我家的情況您是知道的,根本沒啥大領導親戚。

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運氣好而已。

所以這年頭啊,人生的機遇真的不好說。

同樣道理,誰也不敢說,那群車販子裡面,背後就沒有啥大領導,或者沒有啥牛逼關係。

只是有關係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這群人確實跟我那秘書有過私下協議。

沒人較真就罷了。

真要有某個領導較真起來,非要報警徹查,我那秘書就保不住。

他要是被抓,肯定把我供出來。

這倒最後,不還是一堆麻煩麼?”

“這倒也是。”曾科長點點頭,“你那個秘書,對了,好像叫什麼來著?”

“沈振華。”曹志強道。

“哦,沈振華。”曾科長眯了眯眼,“要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抓起來?”

曹志強愣了愣,震驚於對方的無恥狠厲之餘,連忙擺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怎麼了?捨不得?”曾科長笑了笑,“一個小人物而已,沒啥大不了的,而且他最多是從犯,我們可以說,那個沈振華是被逼迫的。

對,就是這樣,你那個秘書呢,是被這群人給威脅逼迫,所以才不得不私下作出這種事情。

這樣的話,你那個秘書可以從輕發落,而張前進那些人呢,還可以多加個敲詐勒索罪,多好啊。”

曹志強眨眨眼,迅速想了想後,連忙故意嘆口氣道:“哎呀,要是隻有他一個也就罷了,但壞就壞在,知道這事兒的人有很多,我那出版社好多人都知道這事兒了。”

“有這麼多人麼?”曾科長皺了皺眉,“如果是這樣,之前你們出版社裡,就沒一個人提醒過你,不能做這事兒?”

曹志強輕輕搖了搖頭。

好吧,這就是曹志強瞎說了。

實際上,嚴格來說,曹志強釋出限購令,還有批發令這事兒,根本沒跟大多數人商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