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是我未婚夫,為什麼我不能過問?”

“他跟你的婚約只是口頭約定,又沒有雙方家長的婚書,做不得數,他以後會是我的未婚夫。”

趙芊悅直接了當地揭牌了。

江辛夷瞪大眼睛看著趙芊悅,這種違和感是怎麼回事?趙芊悅不是應該四年後才會見到白芨嗎?

難道趙芊悅是重生?

“公主小小年紀就想得這般深遠嗎?”

江辛夷試探性的一問。

“我認識白芨的生母,而且以他的身份很適合作為我的婚約者,我不想像皇姐一樣,什麼都不做,等到了十五六歲就被父皇拋棄,我要活下去,還要活得很好。”

趙芊悅的話鏗鏘有力,江辛夷卻如墜五里霧中,到底趙芊悅是不是重生呢?

這個問題註定得不到答案。

和趙芊悅相處不過半天,江辛夷已覺得壓力山大。

這孩子的心思太細,城府太深,走一步算三步,如今還會掛心她的皇姐和母妃,若真照原書裡的劇情走向,仁雅公主會死於今年冬天,而夏昭儀在趙芊悅染上時疫苦苦掙扎時,也意外死亡。

這就是趙芊悅之後黑化的原因吧!?

江辛夷不想同情趙芊悅,也不想和趙芊悅交心,她知道自己和趙芊悅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傻白甜,不,她還不夠白不夠甜,只是傻。

難怪原書裡的白芨選擇了趙芊悅。

北河離宮勝在地方大,趙芊悅直接讓人給江辛夷和柳巧鶯安排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還有一口井,井旁邊是一大片荒廢的花圃。

小院子只有五個房間,一間廢棄無法使用,剩下的四間裡,江辛夷選擇了向東的邊間,柳巧鶯選了她旁邊的房間。

趙芊悅又派了一個許嬤嬤來幫忙,還保證許嬤嬤不會干涉江辛夷做事,讓江辛夷儘管放心。

第一天下午,江辛夷就窩在房裡烤火,哪裡都不去。

但她可沒好心放過柳巧鶯。

江辛夷命令柳巧鶯和許嬤嬤一天之內把花圃重新翻土。

柳巧鶯何時做過這種事?

許嬤嬤倒是能幹,找來了農具,又叫了兩個小太監來幫忙,做得有模有樣。

柳巧鶯雖然不想做,卻也被許嬤嬤揪著拔草,一個下午下來,她保養得宜的雙手就血跡斑斑,粗糙不已。

江辛夷直到太陽下山,才點了燈籠出來巡視進度,還嫌他們動作太慢。

“我只在這裡住三天,你們動作這麼慢怎麼做得完?我不管,今天之內你們就得把地整出來,我明天早上要看到整好的地,不然我就不去給仁雅公主看診。”

她氣呼呼地撂下狠話,也不管柳巧鶯的慘狀,江辛夷頭一甩,又回房抱著暖手爐等吃飯。

是說北河離宮的飯也沒什麼好吃的,地處偏僻又沒有厲害的大廚,食材種類也十分有限,送過來的飯菜江辛夷吃沒一半就讓人撤下去了。

她自己偷偷從生態箱裡拿蔥餅出來吃,邊吃邊看著外面的新月。

又是新的一月了,真希望能快點回到桃花村。

之前那麼想離開村子到處看看,如今卻只想窩在那個小山村裡,求得一方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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