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罵道:「你小子少假惺惺!現在朝中誰敢看不起老子?」

「呵呵。」

朱浩搖搖頭,

笑容中帶著些許鄙夷。

好像在說,不用別人,我就看不起你。

這不屑的神情,讓張延齡更覺窩火。

但現在張延齡無論做什麼,都是無能狂怒,他身邊連個家奴都沒帶,先前他帶去準備衝擊皇宮的人,都被勒令解散,返回侯府等待處置,張延齡只能以孤家寡人的狀態發配軍前使用。

朱浩道:「我這兒有個好主意,或能幫到建昌侯,你想不想聽聽?」

張延齡冷笑:「不會又是慫恿老子去跟錦衣衛幹一架吧?」

朱浩搖頭:「提議讓建昌侯去跟錦衣衛對著來,那是楊用修的伎倆,在下可不會挑唆建昌侯做違法亂紀之事,我這裡有一個可以讓建昌侯在西北快速獲取軍功的辦法,你不如……聽一下?」

「什麼辦法?」

張延齡頭腦簡單,到底容易糊弄。

亦或者他現在想抓住救命稻草,只要能讓他留在京城,或者早點回來,無論什麼都願意嘗試一下。

死馬當成活馬醫唄!

朱浩道:「建昌侯應該知道我師從唐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唐伯虎,他對於西北邊境的情況,有獨到的見解。」

張延齡在別的問題上,根本不會認同朱浩的觀點,但提到唐寅,張延齡卻不知怎的,打從心眼兒裡佩服,當下微微點頭:「唐伯虎確實有能耐,本侯跟他去了一趟西北,啥事都沒幹,軍功就到手了……他讓你來的?」

朱浩嘆道:「唐先生身份特殊,不能隨便出面,有些話他便跟我說了……我知道他想借我之口告訴建昌侯,幫一下昔日老友。」

「我就說姓唐的沒那麼忘恩負義嘛!」

張延齡心情好了不少。

感情這次去西北,還有特別的安排?那我就要賺軍功了啊!福兮禍兮,誰知道我不會因禍得福?

「他說什麼了?」

張延齡不由追問。

現在不管他信不信,至少提起興趣了。

朱浩道:「唐先生說,西北最近兩年,必定會有戰事發生,且現在草原上的部族已失去往日雄風,只要機會把握得當,一準取得場大捷,到時候壽寧侯或是建昌侯中的任意一位,就會獲得晉升,或許能執掌西北軍權。」

「哦?」

張延齡倒不是真的愚不可及,聽了這話,疑竇頓生。

你當軍功那麼容易賺取的?

就算這話真是唐寅說的,那也不可信。

朱浩湊上前,壓低聲音道:「其實我聽了這話,都想去西北了,就是不知唐先生是在誆人,還是確有其事。」

張延齡道:「你也想去?那感情好,本侯可以帶上你一起去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