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火力嘛,只要把別人的矛頭吸引向自己,那就算成功了。無形中還拔高了自己。

楊慎對張璁的態度非常不滿,厲聲喝道:「閣下,朝廷禮法之事,不是一個外臣應當出

面參與的,以你的資歷,學問尚未修習幾年,勿要以卵擊石。」

張璁笑道:「在下明白,在下只是恪盡職守,有時候發表一些淺見,望楊侍講斧正。」雞同鴨講。

楊慎發現,這張璁年老才考上進士,果然與一般年輕的進士不同,鬼精鬼精的,以尋常手法還真難以鎮住。

「鑾駕來了。」

就在楊慎準備在大禮辯前好好跟張璁論一下時,別人的提醒聲,讓他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皇帝的車駕往這邊過來,同時帶動了很多大臣。

皇帝的出巡,也在此時開始。.....

......

眾大臣按順序出城。

張璁一直在翰林院佇列中,找尋唐寅的下落,因為他得到朱浩的吩咐,今天跟著唐寅混,畢竟在翰林院中,他不認識什麼人。

可一直到隊伍起行都沒見到唐寅的身影。

出城後,德勝門前民居不少,寬大的甬道,皇帝的鑾駕在當中,其中設有好幾個疑鑾,也不知哪個車駕才是真的,大臣跟隨在兩側,五城兵馬司和京營的人馬負責封路,錦衣衛則負責開道······

等到了新建的車站前,太陽已升得老高,周遭旌旗招展,遍地綵綢,好不隆重。

張璁四處探尋,終於從人堆裡找到正在跟孫交兒子孫元交談的唐寅。

「唐先生。」

張璁見到唐寅,神色間很是激動。

唐寅先往觀禮臺方向看了一眼,皇帝此時尚未露面。

這跟藉田禮什麼的不同,車站相對在人多的地方,周圍建築眾多,並不是曠野裡,皇帝在典禮開始前,一般不會露面,必須要確保皇帝的絕對安全。

唐寅招呼道:「秉用,別來無恙。」

張璁上前行了一個大禮,讓一旁的孫元看了有些疑惑,這位皇帝身邊最得力的議禮干將,怎麼看上去對唐寅如此的恭維敬重?

到底今天大禮議,誰才是主角?

「唐先生,昨日······在下去見過······那位,他說,讓在下今日一定要跟唐先生走在一處。」張璁見旁邊有孫元和幾名翰林院的檢討等下層官員,便知不能把朱浩的名字提出來。

唐寅笑道:「他跟我說過了。」誰?

孫元不像別人那麼識相,他更像是看熱鬧的,正好跟唐寅走在一起,交談下來還挺投緣,為什麼要為了照顧張璁而讓到一邊?

別人怕事,但他不怕。

「敬宗,秉用說的人,就是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