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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有吩咐,張太后那邊也做了妥協。

張家兩兄弟要入宮,自然不會得逞,這次錦衣衛的人專門堵住宮門,絕對不讓張家兄弟踏足宮門一步。

「要是兩位國舅再往前走的話,就是擅闖皇宮,後果自負!」堵門的人,乃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陳寅。

張鶴齡怒斥道:「老子怕你們?我看誰敢!把老子打傷了,你們準沒命,到時候老子正好可以留在京城養傷,哪兒都不用去。」

張延齡一聽,彷彿受到

啟迪般,瞪大眼道:「大哥,你幾時腦袋這麼靈光了?不犧牲小你,怎麼完成大我?你儘管闖一闖,受了傷別人不理會,弟弟一定養你,兄弟我在後面給你加油鼓勁!衝!」

張鶴齡一聽,弟弟要當縮頭烏龜,讓他這個大哥闖宮,若真的受傷了或可贏得輿論支援,這樣兄弟倆都不用去三邊,但自己就要受肌膚之痛了。

「你怎麼不上?」

張鶴齡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弟弟。

關鍵時候,兄弟倆總是會鬧一些莫名其妙的內訌。

陳寅也不客氣,相比於駱安等人的內斂,他行事相對要果決些,再說現在正是爭取誰當錦衣衛指揮使,誰升北鎮撫司鎮撫使的關鍵時刻,要是自己這時候不表現一下,別說指揮使了,就北鎮撫司的當家人也跟他無關。

「來人,將兩位國舅架回去,若中途兩位國舅不聽號令,手腳都捆上,抬著走!兩位國舅,你們現在可是戴罪之身,還在錦衣衛管轄內,請兩位國舅認清現狀!」

陳寅可不慣著張家兄弟的毛病,這時候他就是擺明要跟張家兄弟對著來。

在張家兄弟抗議聲中,十幾名錦衣衛衝了上去,將哥兒倆捆成了粽子,而張家兄弟帶來的家奴二三十號人,卻只能站在遠處瞅著,這時候就算張家忠僕也看出來了,自家老爺根本就沒法跟錦衣衛對著來。

當老爺的都不行,讓我們上?

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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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兄弟被抬到馬車上,由錦衣衛押送,把二人送到五軍都督府。

這下家也不用回了,直接到五軍都督府候著,到時候兵部衙門會指派軍校將他們「押解」到三邊服刑。

二人手腳被捆,動彈不得,半躺在那兒生悶氣。

昨天待在錦衣衛北鎮撫司時還高床軟枕,左擁右抱,怎麼一夜間,家能回了,卻是要被髮配充軍了呢?

「老二,你不覺得奇怪?這情況跟朱的小子說的完全一樣啊……咱兄弟倆,好像被人給算計了。」

張鶴齡耷拉著苦瓜臉說道。

張延齡沒好氣地回應:「還用得著你來說,我早就看出來了!」

張鶴齡道:「為啥那小子說咱發配三邊,就真發配了?他能說了算?」

張延齡想了想,試著分析:「可能是他提前得知了什麼訊息,故意說出來,顯得好像他能做主一樣,但其實他狗屁不是。」

「嗯,我覺得他也什麼都不是!但咱倆……以後在三邊的苦日子怎麼熬啊?」張鶴齡差點兒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