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貴道:「是這樣,鄙人收到風聲,說是壽寧侯和建昌侯得知銀號賺錢內情後,準備對京城銀號出手,以武力前去搶奪……」

「啊?」

唐寅一

聽,搶銀號?

張家兄弟這麼胡來的嗎?看到什麼賺錢,直接去搶?這可比搶鋪子來錢快多了,這麼好賺,他們怎麼不索性去搶太倉呢?

唐寅想了想,隨即搖頭苦笑:「那你不趕緊去通知朱浩,反而跑來西山見我?我在這邊能做什麼?」

張家兄弟不可理喻,你蘇熙貴也莫名其妙好嗎?

整得我唐某人都不會了!

你是不是跟朱浩那小子學的,做事老是不按常理出牌?明知道銀號要被搶,居然不找朱浩來找我?

蘇熙貴無奈地攤攤手:「是這樣,我是今天臨時得到的訊息……我這次是去宣府辦事,之前路過京城而不入,在這附近得到緊急傳書,離這邊最近……只能先來通知您了。」

唐寅道:「我明天就要回京城,要不……一同?」

「不用了!」

蘇熙貴道,「鄙人的計劃不能由更改,請唐先生回去轉告朱浩一聲,最好……今晚連夜動身。宣府那兒事情比較急,無法更改行程……望先生理解,就此告辭!」

言罷,蘇熙貴急匆匆而去。

……

……

唐寅儘管不知蘇熙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遵照蘇熙貴的吩咐,當晚便回京城。

為了及早通知到朱浩,他甚至騎馬而行。

第一行到京城時,剛好是拂曉時分,唐寅早已疲憊不堪,等護衛幫他把馬韁勒住時,他身體前傾,差點兒從馬背上摔下來。

「大人,到西直門了。」

護衛道。

唐寅面色慘白,搖頭嘆息:「我撐不住了,先容我緩緩……你們趕緊進城通知朱浩一聲……唉,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唐寅本想讓人轉告。

但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蘇熙貴明明可以讓人去通知朱浩,卻專門找他,必定有其原因,他這邊也不能隨便假手他人。

等唐寅見到朱浩,朱浩並沒有去翰林院,像是專門在等他一般。

「朱浩……蘇東主跟我說,張家外戚,要對京城銀號不利。」唐寅氣都沒喘勻和,便急切地對朱浩道。

朱浩點頭:「我已知曉。」

唐寅驚訝地瞪大眼:「蘇東主已派人通知到你了嗎?」

「沒有……原來是蘇東主叫你連夜回京城的嗎?他倒是有心了……不過他並沒有派人回來傳訊,主要是張家二人的舉止……太過明顯,我豈能不知情?他們做事太不小心,搶銀號還想明著來,我已通知錦衣衛朱指揮使,讓他時刻盯著壽寧侯府和建昌侯府,只要他們輕舉妄動,隨時準備人手跟他們開幹!」朱浩道。

唐寅長舒一口氣:「嗨,早知這樣,我睡一晚再走,搞得我一身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