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逼,這活我還真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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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浩當天就編寫了一份「講義」,交給楊慎審查。

楊慎看完後不滿地道:「太過中規中矩,不行,拿回去重寫。」

朱浩道:「講義中所列學問,跟

理學只是稍有銜接,這樣都不行?」

「當然不可!非離經叛道之內容,就不要給陛下講了,陛下想聽的是儒家以外的學問!你放心,你所講內容,我會提前拿給當日值守學士閱覽,他們心裡有準備,不會以此來刁難於你。」

楊慎鐵了心要給小皇帝個下馬威。

朱浩看出來了,這應該不是素來循規蹈矩的楊廷和的主意,肯定是楊慎自作主張。

而楊慎的保證,在朱浩看來一點信譽都沒有。

我給皇帝講離經叛道的學問,就算你提前跟同時在場的翰林院同僚打過招呼,他們背地裡還是會議論,把我歸入異類之中,那時就不是我是否想留在翰林院的問題,或許別人會聯合起來把我趕在!

「那行,晚上我回去後再行整理。」

朱浩拿回第一版講義,然後與楊慎和餘承勳辭別,回家去了。

……

……

當晚,朱浩見到朱四。

「……朱浩,他們果然讓你當日講官了?真好,這樣朕跟你就能時常在皇宮見面……朕是這麼想的,有了這名頭,咱就不用每次都到宮外來商議事情,有事宮裡邊就能說。」朱四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朱浩問道:「日講時,若陛下總找臣單獨敘話,難道他人不會將此事外洩?旁人不會懷疑?本來我們的見面是秘密進行,甚至讓他人傳話便可,現在非要君臣在宮裡私會,那目標豈不是比以前大多了?」

「這……」

朱四一時語塞。

張佐打量朱浩,隨即感覺到不對,朱浩這不是在規勸皇帝,簡直是在諷刺朱四自作聰明。

朱浩,你膽子可真大。

算了,咱家不理會,就當沒聽到。

張佐隨即聳拉下腦袋,裝透明人。

朱浩道:「他們讓臣日講時,教授一些離經叛道的內容,故意拿陛下來消遣,陛下對此作何感想?」

朱四並沒有生氣,想了想道:「真損。」

「不過臣倒是覺得,有些內容不是不可以講,甚至有些東西由臣來講,反而效果會更好。」

朱浩話鋒一轉。

「嗯?」

朱四沒聽明白。

剛才你好像還埋怨朕自作主張,怎麼現在卻又贊同朕的觀點了?

張佐問道:「朱先生,何意啊?」

朱浩道:「素來經筵日講,所講都是經義以及儒家聖賢所為,以此規勸陛下修身養性,看似正大光明,卻陳腐呆板,無大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