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朱四點頭。

……

……

有了賭約,果然範以寬就不好針對朱浩了。

最初範以寬還沒覺得怎樣,打賭後覺得自己必勝,認定朱浩年輕氣盛,不自量力,可過了幾天,他趁著出王府時找人打探了下,獲悉那名叫孫孺的儒生最近照常去參加文會什麼的,根本就沒被朱浩叫去學習。

也沒聽說孫孺拜了什麼新先生。

此時範以寬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上當了。

正因為立下賭約,自己不好意思去監督朱浩的學業,有時朱浩要提前離開學堂,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範學正,您說的是王府那位叫朱浩的後生?我知道他,先前他跟著王府一位博士出來參加文會,出口成章,讓人根本就不敢相信他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少年郎,跟人辯論時,常常引經據典,駁得別人啞口無言……學問很深啊。”

朱浩最近沒出來參加文會,上次出席還要推到唐寅走前兩個月,就是九月之前。

即便如此,朱浩在本地士林還是留下了一抹傳奇色彩。

主要是朱浩年歲小,卻總能出口成章,對於那些成年人來說自然就記住了這個對手……

範以寬瞪了向他講述的三十多歲老生員一眼,這位生員自然也是州學一員,算是他的弟子,他怒氣衝衝問道:“老夫能不知他有幾分本事?但他的心思都用在歪地方了。”

生員覺得很好奇:“範學正不正在王府當博士嗎?那朱浩……應該也是您的學生才對。”

範以寬道:“他愛是誰的學生就是誰的學生,總之不是我的!”

朱浩沒打算把範以寬當先生,範以寬現在也不把朱浩當學生,再加上範以寬覺得被朱浩利用了,心中羞惱交加,便想著回去找朱浩算賬。

但不巧的是……

當天正月初九,朱浩已不在王府,他回去也找不到人,而且正月十五前,朱浩都不會回來……

王府已給幾個孩子放假了。

……

……

朱浩又迎來六天假期。

要到正月十六才會重新開學。

這段時間……

足夠他折騰的。

放假在家,朱浩不會把所有心思都用在讀書上,躲在房裡也就裝個讀書的樣子,更多是為敷衍母親。

只要朱娘稍微不注意,他就偷跑出來。

最近有一件事他很上心,就是南京來的那個歐陽家的女東主怎樣了。

“……小東家,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馬掌櫃見到朱浩,欲說還休。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