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手段!

不然你以為本該屬於我的銀子,可以唾手可得?那你下次是不是還想從我這兒撈銀子?

我家銀子再多,那也是憑本事賺回來的,憑什麼給你張佐?

現在你把銀子吐出來不說,責任還不在我身上,那是你跟袁宗皋相鬥的結果。

誰讓你這個老太監貪心嚼不爛呢?

“陸先生怎麼走了?”

朱浩回到座位上後,幾個孩子都裝模作樣讀書,等了半天不見唐寅進來,又是朱三伸手招呼,陸炳一路小跑到門口看過,隨即小腦袋搖了搖。

朱三也就把注意力放到朱浩身上。

朱浩道:“可能是吃壞肚子,汆稀去了吧!”

“你好惡心。”

朱三裝模作樣地捂鼻子。

朱四一臉不屑:“說得好像你不會拉肚子一樣,還不讓人有三急了?”

朱三瞪弟弟一眼:“一看你就沒見識,朱浩的鬼話你也信?明擺著陸先生是因為跟朱浩說了兩句才走的……朱浩這是在糊弄我們呢。”

朱四對姐姐挑撥的話不加理會。

旁邊正在讀書的京泓一臉不耐煩:“那郡主是希望陸先生早點回來?”

朱三一想。

也是啊,我管唐先生為什麼走呢,只要不在課堂上,那我還不是隨便走神?我去操那閒心幹嘛?

隨即朱三也就撐著頭對著外面的天空,百無聊賴中昏昏欲睡。

……

……

入夜。

王府書房。

朱祐杬見過袁宗皋後,將張佐和唐寅叫了過來,這次說事他也只找了眼前三人。

畢竟是內部矛盾,沒必要公開,一切都由屬下自行解決。

張佐跟唐寅並不是同時來的,張佐抵達時,唐寅也剛來不久,甚至還沒聽朱祐杬把此行召見的目的說完。

“張奉正來了?”

朱祐杬望向張佐,眼神中帶著些許冷漠。

朱祐杬面前一本厚重而寬大的賬冊,唐寅即便沒見過王府賬本長什麼樣,也大概猜到這就是朱浩所說的王府大賬。

唐寅心想,果然被這小子言中,袁長史出手也算穩準狠,只是估計沒料到,這都是朱浩早就設計好的陷阱。

“王爺,您找老奴……可是有事?”

張佐顯得很謙卑,說話的口吻也是在告訴朱祐杬,我是王府的奴婢,不但心向著王府和您,連身體也都歸王府所有,我可不是朝廷派到王府來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