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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對朱孃的生意,暫時置之不理。

也是朱嘉氏根本想象不到一個完全沒有基礎的寡婦,開個工坊能生產什麼,也想不到背後能有多大的利潤。

對朱浩來說,沒什麼好擔心的。

既然敢讓朱家知道,就不怕對手玩陰的。

想要搶我的買賣?

沒問題!

這又不是田宅等死物,你不是喜歡我的工坊嗎?給你,連同機械裝置一塊兒,就算再提供幾個手藝精湛的工匠也沒問題……沒有我的技術作為支撐,你們朱家得到這些人員和裝置,跟收穫一堆破銅爛鐵有什麼區別?

想生產銀鏡、凸透鏡、凹透鏡?

沒門兒!

生產中怎麼保證燒紅的玻璃液體的濃度?怎麼才能不產生氣泡?吹攤的過程中應該如何提高成型度?如何摒除雜質?

就算僥倖生產出玻璃器皿,但問題是拿到哪兒銷售?安陸本地能吃下這麼多貨?

搞這個工坊,既是為了給朱娘找點事情做,也是設下陷阱,就等著朱家人前來跳坑。

朱浩清楚自己賺錢的點在哪裡,並不是那些擺在明處的玻璃器皿,而是銀鏡和近視、遠視眼鏡,如果沒有蘇熙貴的銷售渠道,就算是拿到這幾樣高階產品的生產方法,也是白搭。

一環套一環。

缺一環都不能成型。

就是這麼自信,敢把底牌亮出來等你們上鉤。

不服?

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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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娘忙得不可開交,沒心思管兒子的事。

五月上旬這段時間,朱浩推諉說住在王府,其實每天下午早早散學就去戲班駐地或是實驗室搞研究,一直到入夜後才回王府。

京泓一般都住在王府,每天晚上挑燈夜讀,能看進去多少不好評價,但那用功的架勢絕對不會讓人懷疑他將來註定能成為人中龍鳳。

轉眼朱浩來到大明已一年。

這天唐寅帶隊,陸松帶著幾名侍衛保護在側,朱浩、京泓、朱三、朱四和陸炳幾個孩子一起出了王府,到城中當初唐寅釣魚的地方進行垂釣活動,等於是一次遲來的春遊。

雖然不能出城,但幾個孩子興致都很高,這次準備也很充分,魚竿、魚鉤和魚餌什麼都很齊備,一群孩子到了水渠前,稍微駐足打望,就連陸炳都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先生,這裡面有魚嗎?”

水清且淺,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不像是有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