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只是吃壞了肚子,並無大礙,等我休息兩天,再回去跟你們一起上課。”

朱浩這次說的是實話,我就是吃壞了肚子。

朱三道:“以往你那麼聰明,這次怎麼這般愚蠢呢?還吃壞肚子呢,分明是被人下毒, 不過賊人的目標不是你罷了……看來你還真是個大笨蛋。”

看到朱浩也有愚鈍時,朱三很高興,終於覺得自己並非處處不如朱浩。

旁邊的京泓則明白朱浩為何如此說,分明是不想讓世子覺得對其有所虧欠。

這胸襟……

嘖嘖!

比不了,真的比不了。

“朱浩。”

一直默不做聲的朱四道,“你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 就跟人說,我著人為你準備, 王府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朱三白了弟弟一眼:“說得好像他快死了一樣, 當是上刑場前吃點好的?”

朱四皺眉:“三哥,你說話好像更難聽。”

“分明是你先說了不妥的話,我在糾正你,你還指責我?真是榆木疙瘩。”朱三不想在弟弟面前服輸,姐弟二人居然當著朱浩的面爭吵起來。

“好了好了!”

朱浩略顯不耐煩,“這裡還有個病號呢,你們是不是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爭論也要分場合。”

朱四道:“對,聽朱浩的,回去再跟你計較。”

朱三不屑道:“絲毫覺悟都沒有,簡直不知所謂……也罷,小京子、阿炳,我們走, 別打擾朱浩休息,我還要去找父王, 讓父王狠狠教訓那個對我們王府不敬之人。”

在外人面前,她始終是“世子”, 說的話很好使, 幾個孩子魚貫出門而去, 連京泓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課堂那邊。

……

……

王府書房。

朱祐杬聽取了袁宗皋的詳細報告,重點是張忠在湖廣本地動向。

“……張忠今日一早,便匆匆帶人離開安陸,看來是心中有鬼,此事多半是其所為。”袁宗皋最後做出判斷。

其實袁宗皋也沒太想明白,張忠敢在興王府的地頭對興王世子下毒,就不怕走不出安陸?

朱祐杬問道:“朱浩那邊情況如何了?”

袁宗皋道:“一早派人去看過,並無大礙,還要靜觀。”

朱祐杬似有所思:“那就非致命之毒咯?”

“這……”

袁宗皋遲疑一下,這才道,“以張奉正和陸典仗所言,朱浩見張忠時,在飯食和茶水方面很謹慎,只是在張忠一再要求下喝了一口茶,回來後便有了異狀,昨夜派人到食肆詳細勘察過,沒見到毒物存在,想來是張忠下毒後及時銷燬,以湮沒罪證……”

朱祐杬不解問道:“那到底是致命,還是不致命?”

袁宗皋搖搖頭:“不好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