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小子挺懂眼色的,重新做回門口的小馬紮上,一手托腮歪頭看催老二

“我倒是想和他們好好說,可是有些人他長得像個人樣,卻聽不懂人話,我犯不著跟他們浪費口舌嗎?

這事你就別管,帶著你那婆娘回家準備銀子就行!”

催老二眉頭都快擰成疙瘩了,張嬸子看不下去,就把事情給催老二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全程的催老二,那眉頭直接打個死結。

看一眼身邊被,據說是烏鴉撓的滿頭血的婆娘。

馮氏這會兒,全部身心都在她手上和頭上的抓傷上。

就連她臉上都有兩爪子,碰都不敢碰的生怕破相。

聽了張氏的話,眼神猶疑的不敢看催老二。

原本她想著,讓馮家那些下聘的人直接將冷霜給帶走。

時候生米煮成熟飯,誰還管這個,她就是不願意也得跟他侄子過。

誰讓他侄子上次看了冷霜一眼,就此心心念念惦記上了。

她從伯府少爺那裡得的銀子,給她大哥,二哥分別拿去了五兩,給他侄子們娶什麼樣的姑娘娶不上?

偏偏大侄子就惦記上那冷霜那張臉。

她一想反正那姑娘的也是從山上撿的,給什麼聘禮?

乾脆一文錢不出,直接開幾個箱子過去下聘,反正他們肯定不會同意。

到時候就說他們會無理悔婚,將人一綁,直接送去馮家,看誰會管這事!

原本杜媒婆還說,那丫頭身上有刀子不是個善茬,可一想馮家五六個大男人,難道還治不住不住一個姑娘嗎?

很顯然,想象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催老二看向自家婆娘,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可是若真讓馮家的那些人被帶去衙門,贖他們,就得花上不小的一筆銀錢。

他沉默了,場面一時又靜了靜,隨即催老二還是開口對催佳雲道:

“這件事,是你後是你嬸子做錯了,我在這裡代她向你道歉,馮家的這些人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到底都是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麼點事,犯不著鬧到官府,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弄出這些事總歸不好。”

催佳雲翻個白眼,只管捧著竹筒,咬著竹枝做的吸管,喝自己的蜂蜜水。

這種事在他看來非常惡劣,想要就這麼算了?不存在的!

見她坐在小馬紮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馮氏氣的咬牙

“當家的,你別跟她費這口舌了,要我看縣裡的官老爺事兒多著呢,哪有時間搭理她?

還真能為了她親自跑一趟到咱們這村子來拿人嗎?

聽她嚇唬誰呢?不就是個沒爹沒孃的野丫頭,當她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少說兩句吧!”

催老二沒好氣的呵斥馮氏一句。

他也知道,說什麼要將那些人交給縣裡的官老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雲丫頭想得太天真了,不過這會兒她正在氣頭上也不好說這個,先軟和話哄著,把這件事給瞭解了再說!

“丫頭你就算過繼出去了,那也是我閨女。

這事我知道是你,你嬸子做的不對,可杜媒婆到底是十里八鄉,走街串巷的媒婆。

你將她也給打暈了,回頭你的名聲也受影響,和你哥哥也不好說親,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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