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他嘲諷過了的學子,一個個面如豬肝。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金小公子,你明年要去參加春闈可是真的?”

周瑾玉頭也沒回的朝他們擺擺手

“自然是真的,小爺一向說話算話,你們且看我明年春闈名次如何。

到時候再酸也不遲。”

如果一個人只比你強一點,那你還可以酸一酸追一追。

可是說這個人比你強很多,強到你根本追不上。

便只有仰望的份兒,那真的是追都沒得追了。

人群中有人說了句

“怕也只有這位小三元后大三人的金公子,敢說明年直接去考春闈的話。”

“哎,這莫不是文曲星下凡?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金小公子今年也才十六吧?”

“是啊,十六歲的舉人已經很稀奇,倘若十七歲再考上狀元或探花,那就更稀奇了!”

便也有人對朱榮光說一句,“得罪這樣的人實在是不明智!”

朱榮光的臉僵了僵,轉頭去看一旁的催永書。

催永書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他關心的不是這位金小公子明年去考春闈的事。

而是催永旺明年會不會跟著他一起去參加春闈?

若是去了並且還考上了進士,那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大大拉遠。

甚至他已經被遠遠的甩甩在了身後。

要知道他如今可還是個秀才啊!

等下次科舉就要三年後。

這樣一想,他渾冰冷的打了個顫,自己該怎麼辦?

催永旺,催永旺,你為什麼要在我之前考上秀才還要去參加春闈?為什麼?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恨。

恨自己這次為什麼沒有考上!

也恨催永旺為什麼偏偏就考上了舉人。

“催兄,你怎麼了,沒事吧?”

催永書淡漠甚至是帶著恨意的,注視著催永旺離開的方向搖頭

“沒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