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說著就要掄起手裡的鋤頭要動手。

四表哥,就是二舅的親兒子,二舅家倒是就這麼一個兒子,今年都十八了,趕緊攔著他爹道:

“爹,爹,別動氣,咱們來不是打架的,咱們是來說理的,還有小表弟的事呢!

不能讓小表弟再在這個家裡待下去了,不然就接到咱們家來得了。”

大舅在一旁呵斥一聲

“胡鬧,要接也是接我家來,我是老大,咋就輪到你爹了?”

四表哥嘿嘿一笑趕緊道:

“這都不重要,還有就是要問問小表妹的下落,看看能不能將人給找回來啊!”

被他這一說,大表哥趕緊就問催老二

“對,姑父,你們到底將我們小表妹給賣到哪裡去的?”

一直沒有機會開口的催老二終於有機會開口了,可對方問的問題他卻回答不上來。

緊皺著的眉頭擠的更深了,嘆口氣,張張嘴道:

“那個,具體哪裡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人家說了只是幫工可能地方遠些,沒有賣身契,應該不算是賣給他們,我想著回頭去鎮上或者縣裡打聽一下。”

聽他還這樣說,可將趙老太太給急淬一口

“呸!你可拉倒吧!

你的好心我們要不起,我們今天來也不為別的,一是為了說個理,催老二啊!你自己摸摸著良心說,你婆娘這事辦的對不對?”

說著不等催老二說話,就繼續道:

“二來是關於二郎的去留問題,他不能再留在你們家裡了,我老婆子不放心!”

催老二擰著的眉頭看一眼紅著眼睛的兒子問

“二郎是我兒子,不住家裡住哪裡?”

趙老太太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就是不能讓催二郎留下來,她閨女的就這麼三個血脈,她,心疼啊!

“住哪裡都比在你催老二家強,催老二啊催老二,虎毒不食子,你咋就能由著你婆娘將我的雲丫頭給賣了呢?你對得起我那死去的閨女麼?”

說起死去十年的妻子,催老二抹一把臉,看向二兒子,張張嘴要說什麼。

催永旺卻是將頭扭到一旁不看他,他對爹太失望了!

馮氏在見到趙家人打上門的時候,就已經帶著她生的兩個孩子躲到屋裡了。

大舅母冗長臉四十來歲,都是當婆婆的人,那潑辣勁可不是蓋的。

這個時候和二舅母,帶著她的三個兒媳婦兒在拍門

“馮氏,你有本事賣我侄女,你有本事開門啊!你開門,開門啊!

我告訴你,賣了我侄孫女還想要花賣她得了銀子你想都別想!”

二舅母三十多歲,去年也榮升當了婆婆,在一邊插著腰道:

“馮氏,你要是不開門我們可撞了,到時候我們可不跟你客氣。”

說著對一旁的大嫂道:

“大嫂,咱們們將門撞開,我就不信搜不到那五兩銀子。

順便也好叫這婦人知道,欺負咱們侄女之前也不看看她外祖家,當我們雲丫頭沒有外祖舅舅怎麼地?”

屋裡的馮氏將銀子貼身放著,抱著兒子和閨女對外面喊

“你們還說什麼舅家還不是為了那五兩銀子,我告訴你們,沒有,我們昨個就給夫子教束脩了,現在一個銅板都沒有!”

大舅母聽馮氏這麼說,氣的夠嗆

“我們要銀子是給二郎要的,你個後孃憑什麼用賣原配生的閨女錢給你兒子讀書,你也不怕人家笑話。”

屋裡的馮氏看著要被撞開的房門,拼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