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實的戰鬥中,打正在移動的目標時,為了能夠先發制人,力求穩妥,第一槍比起會隨著運動而移動,而且體積更小的頭部,我們狙擊手會更偏愛射擊與之相比面積更大,而且起伏擺動更小的軀幹。

“選擇軀幹作為狙擊目標的話,狙擊的成功率會大大提升,所以除了一槍爆頭以外,胸部和腹部也都是狙擊手的最愛。”

“從遭受的痛苦而言,被狙擊槍打中軀幹的人,身體裡都被攪碎了,在某種程度上,比直接被爆頭的...還要慘。”柴進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聽得螢幕外的觀眾們,一抽一抽地吸著冷氣。

“謝謝柴上校的講解,連我這個玩槍的門外漢都聽懂了。”上官青霏微笑著點頭。

“當然,狙擊手打哪個部位這個事它不是固定的,這要根據實際情況去看,也不是每次都優先打軀幹,比如像複賽信任射擊的那種情況,綁匪劫持了你的隊友,你一槍打中綁匪的腹部,那綁匪完全有餘力把你的隊友給割喉或者是崩了,所以在那種情況下,狙擊手往往就會選擇直接爆頭了。”柴進想了想補充道。

“像史祁宇現在打中了翁辛選手的腹部,翁辛選手雖然還沒有立刻出局,但是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那麼接下來史祁宇選手只需要毫無壓力地再補上一槍..”隨著柴進的話語,直播間的鏡頭再次轉向阿拉法投射的賽場中,“翁辛就會...”

柴進一個“死”字還沒有說出口,所有螢幕前的觀眾們就震驚地看到原本已經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翁辛突然一骨碌地爬了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

而另一邊,原本一臉自我滿意的史祁宇大驚失色,慌忙抬手補槍,卻打了個空。

場上,翁辛行動迅速,反應靈敏,以比正常人更加敏捷地身手,靈活地走位,一口氣竄到了不遠處離他最近的一個障礙物背後,隱藏了自己的身形。

“這是?!”上官青霏神色驚詫地看向柴進。

柴進一開始也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翻了翻手頭的資料,笑著和大家解釋道:“你們還記的之前阿拉法系統隨機投放的第一批物資嗎?那批物資裡有一支超強腎上腺素止痛針,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翁辛選手剛剛一定是已經使用了這支針劑。”

“這隻針劑的作用是三分鐘內,封閉痛覺,能力翻倍,但一旦過了三分鐘,必死無疑。”

“所以,現在翁辛選手的生命倒計時已經開始了,我們要看的,就是在這三分鐘裡,他能不能成功地反殺對面,把史祁宇選手一起帶離賽場,這樣的話,就能繼續保持住第一軍校和北卡諾伊的平衡。”

眾人聞言,頓時激動地朝著螢幕上仔細看去,果然在之前翁辛倒地留下的那一灘血跡裡,有一支不太起眼的空針筒被扔在了原地。

[喔喔握!倒計時!希望有三分鐘絕殺,肯定精彩!]

[史祁宇!快逃啊!別和他打!三分鐘以後他自己就死了!]

[史祁宇又不知道翁辛手頭有這麼個東西,樓上的你瞎激動個什麼勁..]

“兄弟們,北卡諾伊向我們動手了,再遇到.....千萬要小心,都別留手...直接開幹...”半人高的岩石背後,翁辛啞著嗓子,和破風箱一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你著道了?”田鑫聽著翁辛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座標點給我,我看看能不能趕過去。”

“唔,肚子中了一彈,算的上“開膛破肚”。”翁辛自嘲地笑了笑,“支援我就算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可不近,等你趕到,我屍體都已經硬邦邦了。”

翁辛一邊說著話,一邊卸下了身後的揹包,取下了臉上的護目鏡,將其放在岩石和地面的縫隙中,又把周邊的積雪捧起來蓋了上去,重重地拍了拍:“我把剩下的物資藏在(48.73),待會如果我有幸把對面那傢伙給幹掉,你們之後又路過的話,可以順便來自取。不順路就算了,不划算。”

“目前還剩兩個桑赫斯特...本來我們也差不多要對他們動手了,沒想到這次居然讓他們搶了先。”納特感嘆一聲,“翁辛,你該不會是心慈手軟下不了手,結果讓對面先發制人地把你給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