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田鑫考核的日子,今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就是射擊課。

早上的早餐,田陽特地組織大家去食堂二樓每人吃了一根油條兩個蛋,說是為田鑫祈福。

儘管陳萌萌是個不愛吃蛋的人,但還是很努力地嚥了兩個蛋下去。她覺得就憑自己這麼努力吃蛋的勁頭,田鑫今天應該也能成。

“姐,一定會透過的。”作為親姐弟,雖然田鑫面色帶笑,但是田陽還是能感受到她的緊張,“你都練得就差睡在靶場了。”

“是啊,說實話昨天我不太放心,去查了你訓練的射擊記錄,結果全部都是滿分,今天你就當和之前練習一樣。”納特笑眯眯地寬慰道。

“五秒!”陳萌萌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掌,“你只需要保證扛住五秒鐘,這樣一想是不是輕鬆了很多?”

田鑫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大家放心,我覺得這次應該可以。”

“等你好訊息”紀安舉起沒受傷的左手比了一個大拇指。

帝國醫療技術發達,紀安的右手骨頭雖然之前在地下黑賽被水鬼他們弄斷成了三節,但經過了這半個月每天在校醫院療養艙躺這麼一個小時,現在骨頭已經全部長好。

但是校醫院的醫生叮囑他接下來的半個月還是儘量別用右手,繼續療養,不然以後別想駕駛機甲。

一個戰鬥機甲系不能駕駛機甲豈不是要被退學?於是紀安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地用著左手。

三個星期以來已經練就了左手單手穿脫衣物和吃飯的絕活。

“來,預祝田鑫考核順利。”艾薇舉起了裝豆漿的杯子,六個人硬生生地碰出了香檳的氣勢。

——

因為今天要對射擊二班的個別同學進行考核,老劉提前十分鐘給射擊一班的同學喊了下課。

射擊一班頓時如蒙大赦,眼含熱淚,飛速地逃離了靶場。

是的!今天老劉這個變態讓他們練的是極寒天氣下的射擊!就離譜!

整個第二靶場就突然吹起了零下三十五度的寒風,所有人都凍得上牙齒磕下牙齒,更別說狙槍了。

那手握著槍,槍是槍,手不是手。

舉起槍的時候,冷風像刀子一般地割,子彈打的七零八落。

打完一輪之後,沒有哪個不趕快把手放到嘴邊哈氣的。

待久了以後,別說手了,全身都凍麻了。

所以當“下課”兩個字被老劉說出口之後,所有的人爭先恐後地就往門外衝。

踏出第二靶場的那一刻,春回大地,萬物復甦,所有人都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我們等...等等田鑫?”溫差太大,艾薇打了個激靈。

“等啊!”田陽原地跳著,想早點讓麻木的腳恢復知覺,“萬一我老姐要是沒過,那可不得哭成個淚人?我連餐巾紙都準備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就睡漏風的破橋洞,陳萌萌感覺自己好像在抗凍方面還行,只是手略微有些僵。

十分鐘後,下課鈴聲響起,射擊二班的人三三兩兩地走了出來。

“巴尼,我姐呢?”

田陽攔住走出來的一個男生問道。

“劉老師在和她說話呢。”男生指了指靶場角落,轉身離開。

“說話?說什麼話?該不會是我姐捱罵了吧?”田陽無不擔心地伸著頭。“哎!出來了出來了!”

田鑫剛一出靶場們,就被三人圍上來噓寒問暖。

“田鑫,你渴不渴?我給你帶了水。”艾薇拿出一瓶維生素飲料。

“吃巧克力餅乾嗎?我新買的,還有夾心。”陳萌萌遞出了一盒今天特地去食堂二樓小超市買的零嘴。

“要紙巾嗎?可以擦眼淚。”這是田陽。

艾薇和陳萌萌:...

直男真的沒有救了。

兩人將田陽一腳踹開,擔心地看向田鑫,卻發現田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怎麼比我還緊張,我沒事,考核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