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納特之前擔心的地方:陳萌萌的機甲是最普通也是最均衡的中量甲,火力不足以和禿鷲這種重甲火力選手對噴。

而另一方面,重甲的防禦極高,陳萌萌光用近戰武器和普通的破甲彈轟不開它,高速的身法和靈活的騷擾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就像上次和韓猛的那場比賽,陳萌萌最多隻能做到牽制和糾纏,但要擊敗對方卻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更何況上次韓猛好歹還只是個近戰盾防戰士,攻擊性不強,陳萌萌可以近身和他打鬥,暗中觀察破綻,一擊反殺。

而這次的禿鷲卻是火力十足,子彈和不要錢一樣的外射。

陳萌萌手中的大盾都快握不住了。

“磕噠”

機械臂轉動的聲音。

陳萌萌閃躲回擊之間眼神一瞥。

炮筒?

這特麼不是堡壘,是個人形坦克啊!

陳萌萌頓時被禿鷲的兇猛炮火逼的滿場亂竄。

——

“哥,他也使鞭子。”臺下蘆武緊盯著陷入苦戰的納特,和蘆文咬著耳朵,“可他沒你使的好看。”

“那是九節鞭,沒這麼簡單,而且他的步法很詭異。”玩鞭的老玩家蘆文看了兩眼作出了評價,“九節鞭的威力不在它直直揮向你的時候,而是你躲過了它的頭,卻躲不過它的尾巴。”

就像蘆文說的那樣,納特眼看著對面身形詭異地連連躲過了他的子彈,飛快地近了身,揚手一鞭直朝門面揮來。急忙切了軍刀抬手格擋。

軍刀阻止了鐵鞭揮向他機甲的脖頸,卻阻擋不了後面的幾節繼續照著慣性甩向納特的肩膀。

“啪!”

水鬼的九節鞭是特製的,瞬間在納特的肩甲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痕跡。

接下來幾招,也是如此,納特總是被九節鞭的鞭尾或輕或重地掃中。

不一會兒,納特身上的機甲就已經滿是傷痕。

納特試圖和對面拉開距離,但水鬼很快地發現了他的意圖,邪氣十足地在機甲裡笑了出來:“想躲?哼!知道為什麼我被稱作水鬼嗎?因為,沒有人能躲過我的糾纏。”

“我的鞭子呀,連我自己都預測不了它甩尾的軌跡。”

水鬼輕笑一聲,說罷又是一鞭掃來,成功纏住了納特的右腿,順勢一拉,將其拌倒。

“嗖!”又是緊隨而上的一鞭。

納特翻身一滾單膝跪地,狼狽躲開,九節鞭擊碎了他的噴氣推進裝置。

水鬼駕駛著機甲身法詭譎地緊隨而上,手中的鞭子閃電般地揮舞,將納特的機甲死死地纏繞,一個踢擊擊飛了納特的軍刀,左手切出晶劍狠狠地刺穿了納特的駕駛艙。

一時間,場上的觀眾們驚呼聲一片。

駕駛艙碎裂,裡面的機甲駕駛員就相當於肉身搏鬥了。

“糟糕,灰燕和槍王他們兩都被對方剋制了。敏攻型的碰上了重甲,遠攻型地碰上了近戰纏繞,這樣很棘手!”觀眾席上有些觀賽很久的觀眾,看出了一點門道。

一陣劇痛從納特的左肩傳來,納特低頭一看,左肩被劃傷,衣服上暈開一片血色,那種彷彿從表皮沁入骨頭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水鬼,果然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