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萌總算知道了劉改所謂的“平平穩穩的固定靶上,打了一百個十環,也不能算一個合格的射擊者”的意思。

“在野外作戰,遇到風的時候,要適度對我們的射擊進行修正,需要估算風力、風向,尤其是橫風和斜風,對射擊的影響最大。”劉改在一旁說道。“你們心裡要會自己算這筆調整的賬,在風力的影響中,也要擊中靶心。”

幾十號人輪流上靶位,過了一輪。有些機靈的,已經摸到了一些感覺,能上個好幾發。

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劉改才不會讓他們過得這麼輕鬆。

風向很快地又變了,敢情這第二靶場的風還能變方向刮。

於是整節課下來,第二射擊場裡的風向東南西北的亂刮,風力時大時小,剛剛摸索出的一點手感換了一個風向瞬間又要調整,弄得所有人沒了脾氣。

到了最後,劉改惡趣味地把風力調大到彷彿在臉上扇巴掌,吹得人個個東倒西歪,眼睛都睜不開,更別說射擊了。

整整一節課,陳萌萌只中了一個十環,還不知道是不是撞大運射中的。

假如期末考試要在這樣的條件下考.頭禿,jpg。

課後,練了整整一節課原始固定靶的二隊,走出教室看見了原本意氣風發走進第二靶場的一隊,生無可戀地走了出來,連話也不想說。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所以你們今天是在進行風力影響射擊?”食堂裡,田鑫彎腰從機器人那裡領取了營養液。

“是啊,你沒看到啊,那風颳的,吹到最後,我頭都吹麻了,生理性眼淚嘩嘩嘩的流。”艾薇揉了揉腦袋,現在她還有點恍惚。

“重點是吹一會變一下,壓根摸不著頭腦,我的子彈都快打的天邊去了。難怪我看網上學校論壇裡都說劉改是惡魔,要我看,他是個魔頭才對!”田陽惡狠狠地咬著營養液的軟管,“你們幹嘛?眼睛抽筋了?一個個朝我拋什麼媚眼。”

“他這麼可怕?”一道男聲在田陽的身後響起。

“嘿我和你說,他病..”田陽轉身,說到一半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他的面前,劉改一臉慈愛地看著他。

“他並沒有這麼可怕,是個愛崗敬業、教導有方、盡心盡力、寬容大度、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宰相肚裡能撐船的優秀教師。”田陽情急之下用上了畢生的文化底蘊。

“哦?那你說錯了,據我所知他應該是個錙銖必較、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十分記仇的魔頭。”劉改放下這句話,施然離去。

“我是不是.完蛋了?”田陽嚥下一口口水,話都說不利索。

眾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兄弟!”

昨天晚上我落枕了,今天一天過得彷彿一個機器人。

天涼了.王家該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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